还别说,对于白手起家,创下不小家业的洪家主,确实在方便面上嗅到了无限商机。
再加之,一路逃荒下来,家里的存银被劫道的歹徒抢的抢,花用的花用,买了宅子后所剩无几,除了大儿子洪福海外,他并未与婆娘和另外两个孩子透露一丝半分,就是怕给家里人增添心理负担。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洪家主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令自家的婆娘在听闻他和大儿子的小声低语后,反而不屑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朝那边狠狠白了一眼,嘴里还嗤笑道,“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跟那些人凑的近了,没得沾染上一身穷酸气,拉低了自己的格调。福海呀,娘说你眼招子可得放亮着些,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上去拉关系,没得被人沾上了甩不掉。”
“就是啊哥,没见他们那些人连宅子都买不起,穷的只剩下人了,乡下出来的泥腿子,有啥关系可拉的?”
“娘,二弟,你们小声点,被人听到了多不好。咱们做生意就是广交四方朋友,哪有分什么贫富贵贱的。”
“大哥,我觉得娘和二哥说的没错。那些泥腿子有啥可跟我们攀交的,还用得着拉关系?能给他们一个笑脸,他们都应该感恩戴德了都。”
洪家最小的掌中宝,15岁的女孩洪欣欣,在他母亲耳濡目染,言传身教的教育下,被教的同他母亲一样目中无人,瞧不起林家队伍的那些泥腿子。
说话的同时,还用手在挺翘的琼鼻下不停的扇风,仿佛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林家人那边散发出的穷酸味一般。言语间,尽显尖酸犀利,令她失了少女本该有的纯真浪漫,多了份市井的刻薄。
“够了三妹,越说越大声,让人听见,都要质疑你的教养了。”
洪福海斥责妹妹方才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让人听见了不好。他们才刚到万宝镇,还没能站稳脚跟,不广交人脉,反而还得罪人,这对生意人而言可是极其负面的做法。
“你凶你妹妹做什么?你妹妹说的也没错,不过是一群泥腿子,说就说了,又能怎么样?”洪夫人朝着儿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中满是轻蔑讥讽。
似乎是为了反驳大儿子的话,洪夫人的音量甚至比小女儿还有过之无不及,一下子将整个大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