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跑去的哄你开心,后一天简单的肺炎就变成了索命的绳索。
白色被单下小小的身体,就好像随时会醒过来一样。
离开医院的时候,阳光特别刺眼,刺眼到天空变成了白色、马路变成了白色、树木变成了白色;白色就像安宁身上的白色床单。
她穿过马路、穿过街铺,滚落楼梯的时候,周围惊呼的人群也变成了白色,似乎还有一辆冲过来的白色的车。
再醒来,自己就躺在这张有着杏色绣着五福吉祥花的床幔和淡紫色绣着几尾金鱼的锦缎被子的床上。被一群穿的花花绿绿、哭的莺莺燕燕的人围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华丽却又苍白的妇人看到她醒来,惊呼一声,扑到她身边一下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的说着:“三娘。。。。你终于醒了,为娘。。。为娘。。。吓死了,你要是再不醒,娘都要随你去了。。。。”
安安诧异而又默默的抽出手,然后引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小娃娃的手,那么小、那么纤弱、那么柔软,一如自己的安宁,那个瞬间眼泪就生生的流了出来。
妇人看到她哭,就心疼的抱了起来,一边拍着哄着,一边自己也哭个不停。
妇人怀里也是暖的,好像外婆。安安想。
她又闭上眼睛努力的想着:“醒来吧,这梦真不好。”
直到晚上,安安又醒来,发现所有人都安静了,她才掐着自己确认,原来这不是梦。
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