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高氏房内,扑通的一声,早早来到的赵仲针直接跪在地上,向高氏叩着头问道:“母亲,我只想要一句你的回答都不行吗?”
高氏坐在卧房内的塌上,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你这一大清早是在质问我吗?”
赵仲针早就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了:“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念在陈先生一场师徒情谊,想问下陈姑娘的情况而已。”他急切的追问到,“听说陈先生已经被皇奶奶叫去了,不知母亲召陈姑娘是为何?”
高氏微微转头,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冷声的问道:“你认为我会为何?”
赵仲针突然愣住,小声的嗫嗫道:“儿子、儿子是怕……是怕……”
“是怕你父亲纳了她?”高氏跳着眉毛斜着眼睛看向地上的人。赵仲针果然猛的抬头,却没有说话。
“就算纳了,也是你父亲的事情,又与你何干?你在这里跪着什么像什么样子?”高氏故意激着他。
“我、我、……她、那个,那个陈先生与父亲如同兄弟,那陈姑娘……恐不合伦常。”赵仲针一早上听到三娘被母亲以父亲生病名义召进宫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就忍不住的战抖着。
此刻更是慌了神,他甚至不敢想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那夜冬日里淡淡的体温似乎还在他的手里、心里,万一父亲真对她做了什么,她如何反抗的了?
想到这些,赵仲针脑子里乱到了极致,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平日里学的什么兵法、表现出来的气度,全都放到脑后去了,满心满念都是那张清丽的脸。
高氏见到此情景,并不继续与他说话。而是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妆容,又起身对着铜镜看了看身上的朝服,缓缓的走到他身旁,低头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个她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儿子,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为什么这个孩子居然单纯的像白纸一样?难道自己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他一点都没有学到吗?难道这些年各种事务的历练他一点都没有成长吗?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蠢!
高氏有些嫌弃的看向地上的赵仲针,慢慢的蹲下。可是当她看到赵仲针依旧纤细而苍白的脖梗的时候,她不免还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