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与曹宜淑和曹宜琳姐妹二人同乘一辆马车。不一会,马车就摇摇晃晃的出了巷口,进入了汴梁城的主街,马车周围逐渐喧闹起来。
听到周围的人声越来越来多,曹家两个姐妹欣喜的掀开窗帘的一角,悄悄往外看去。三娘虽然端坐着,却也伸着脖子跟着斜斜的看着外面。
只见满街的人无论男女老幼,无不头上簪着花、穿着鲜艳的衣衫,面上带着喜气;见面了相互问着好,相互赠着花。也有卖花的孩童和女子,轻声叫卖着。酒肆茶楼更是满座,还有百戏和杂耍表演,引得路人围观和阵阵叫好。
街道两旁的房子也都用棉线串了五颜六色纸花挂在檐下,也有人家门口挂着正在盛开的海棠、玉兰、桃花;一旁的酒肆索性将桌椅摆到了户外,桌上也放着彩纸、彩绸扎好的花朵,以假乱真的争奇斗艳着。好一派热闹的赏红景象,将整个汴京变成了花的海洋。
马车行了一些时间,过了闹市,老百姓局住的民房多了起来。家家门口摊晒着各类种子,据说凑齐“百样种子”,就可以祈求丰收。房间的树木上也挂满了彩花,较为高大的树下设有香案,不时会有三三两两祈福的路人曲身拜着。
再走一段路程,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呈现一片田野的风貌。曹宜淑和曹宜琳显然也逐渐失了兴趣,便在车内讨论起往年的花朝节,也询问着三娘的情况。
“年幼时,父亲和母亲曾带我和兄长们在长街上拜过花神,吃过花糕。”三娘轻轻的回答,“入宫后,未曾参加。”
“嘁——”曹宜琳有些鄙夷的说到:“怕是整日里干活没办法参加吧?”
“六妹妹——”曹宜淑抓着她的胳膊,面色微愠,轻轻的摇头,示意她不要生事。
“静姝虽终日在花房,但是官家前两年身体微恙,不让大肆庆祝我还是知道的。”说完看向曹宜淑说到:“姐姐也应该知道今年是太后特许才比往年盛大一些。”
曹宜淑点点头,圆圆的脸上显得有些兴致冲冲的对三娘说到:“确实是的,往年都在自家院子里挂点彩花、吃点花糕,他们哥儿们喝点酒行个花令就是了。去年没有过节,我只跟随祖父和兄长们一起远足踏青……。”话没说完突然停下来,眼神偷偷看向曹宜琳,曹宜琳脸上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