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他们刚刚坐定,一行人进入了视线——曹二带着曹家父子几人缓步走向湖心亭,身后还跟着一众穿着便服的男子,远远的看不出身份和年纪。一行人边说笑着,边四下观望,一副闲散怡然的模样。
另外一边,一队女眷也缓缓而来,几人走向湖心亭,剩下的几个女孩也走到了花圃其他的胡床,有几人与三娘她们点头示意。
曹宜淑是里面最年长的,自然带头回礼。但是似乎并不熟悉,也就没有继续往来。
不一会,主人家给湖心亭送去各式笔墨纸砚、美酒茶点,给花圃这边送来剪纸花样、鲜花圆扇,还有一众小玩意和小吃食,照顾的十分周全。
紧接着又零零散散来了许多规模不大的人家,或自己带着胡床,或带着席子、毯子,都各自坐在滩涂上或草地上。相互认得的大人们彼此打着招呼,妇人们低声的聊着什么,孩子们开始奔跑、钓鱼、放纸鸢,现场就逐渐热闹起来。
欢笑声、吟诗作赋声、祝酒声、小孩子欢闹声,此起彼伏。
不到一刻钟,曹宜媛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实在是不理解三个姐姐为什么一个吃着茶气定神闲,一个插花兴致满满,另一个则拿着剪刀和花样、眼神不停看向湖心亭方向,半晌也没剪个什么出来。
“好姐姐们,谁陪我玩会罢。”她手指捻着一朵花转来转去,皱着眉头,神情百无聊赖的说着。
听着她的话,曹宜淑放下手中插花对她说道:“花朝节本就是花神的节日,快随姐姐插花吧。不然描个花样子?再不然你就吃点花糕呗。喏,这个就很好吃。”说完拿起盘子里仅剩的几块糕点递给她。
“我都吃了四块了,茶也吃了两盏,别老把我当小孩子……”曹宜媛坐在胡床边上,晃着腿低声嘟囔着。曹宜琳回头瞥了她一眼,说着:“的确,你也不小了,那你学画画吧,都快十岁的人了,画画写字样样不精,可怎么说的出去是我们曹家的女儿。”
“你你你……”曹宜媛气的浑身直抖,她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她字画不行,虽然她更喜欢跟着出身武将的舅舅们出去野,可奈何她偏偏姓曹,又是二房的嫡女,只能不停的做自己不喜欢也做不好的事。偏偏曹宜琳每次喜欢戳她的痛处。
她看了一眼握着剪刀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