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滔滔转身,神色恢复了骄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赵曙,声音中带着冷漠:“臣妾不知道陛下问的是什么。”
赵曙冷冷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很多时候、都是醒的,我听见了、你跟太医说,要我、不要好起来。”他说长句子还是有些吃力,但是眼神却很犀利。
“我不知道陛下说什么。”高滔滔索性坐下,“你我夫妻本就一体,我是最盼望陛下身体好起来的。”她说着最最温柔的话,但是她的语气和她脸色如同宫门外的尘土一样,不带任何温度与情绪。
赵曙死死的盯着她,不远处的庭院中有风吹过,带着枯枝和尘土沙沙作响。那风如同刮入他和高滔滔之间,空气中仿佛结了冰。
他望着她,眼神带着怨毒与锋利;
她也望着他,眼神带着厌烦与不屑。
“你不用否认,我不、不需要你回答。”赵曙收回目光,看着床榻旁边的蜡烛,平静的说。“我已经停用了你给我药,这几日你没发现我清醒的时候多一些了吗?”
“哦?那我要恭喜陛下了吗?”高滔滔并不恼怒或者慌张,一如既往的镇定。
“所以,你的野心、我都……看在眼里。”赵曙再次看向高滔滔的时候,眼里充满着厌弃。
“所以你就下了密诏?”赵曙刚刚说完高滔滔就接着问到。“所以你就剥夺了我所有的权利?”
赵曙冷冷的看着她:“如若不是……顾念我们、这么长久的情分……”
“我们的情分?!”高滔滔忽然站起,高声打断了赵曙,“你我之间哪里还有情分?!”她居高临下的站着,睥睨的看着赵曙,“从你对我、对高家不断猜疑的时候,情分就被一点一点消耗完了。”
赵曙并不反驳,依旧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好似冬日的月光、夏夜的剑锋,刺痛着、冰冷着高滔滔。
“我多希望能回到小时候,我还跟在你身后,为你忙前忙后,为我们的梦想……”高滔滔带着痛苦的会议着。
“你错了,那是你的梦想。”赵曙忽然低声打断她,“那些一直、都是你的野心。”
“哈哈哈哈哈……”高滔滔忽然大笑起来,“是吗?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吗?全都是我的野心吗?”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