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褪了热。期间奴婢给小姐喂水喂饭,都被小姐吐了出来,后面大夫开的汤药也是这般,刚给小姐喂下,小姐便吐了出来。”
金银接着回道:“到了晚食时候,宝珠去大厨房取食盒,奴婢照看着小姐,期间小姐醒过,却什么话也没说,只坐了一小会儿,便又躺下睡了过去,直至今早。”
“还有呢?”孟十三看出俩丫鬟都是一脸欲言不止的模样。
宝珠和金银对视一眼,她们确实还有一肚子话要说。
但在以往,小姐总是不耐烦听到关于继太太和老爷的事情,每每她们提起,小姐总会动气,勒令她们别说了。
眼下小姐病也不知好没好,她们怕小姐动气,让病更严重,故而不敢言。
“没事儿,让你们说,你们就说,说得不好,我也不会怪罪你们。”孟十三可是连官场都闯过的大妖,区区俩稚嫩小丫鬟的眉眼官司,她是瞧得真真的,只好先给个保证。
金银闻言很想说,末了胆子不够大,话还是吞回了肚子,只敢用手肘碰了碰宝珠,示意宝珠赶紧说。
宝珠没好气儿地瞥了一眼金银,心说你怕的我难道就不担心?
不过两人之中,总得有人要说。
“小姐初初病倒时,奴婢与金银到善方院求了三趟,才求得太太请了一回大夫进府,那会儿小姐已病了有两日,已是神智不清,整日整夜地说着胡话。”
“后两日抓药吃药,未曾想小姐不仅没能好转,连前两日病中能喝下的水都喂不下去了,是喂什么吐什么。”
“而今已有四日,小姐仍是滴水未进,连汤药也是每每刚喂下便得吐出来,病情是越发严重了,奴婢和金银便想再请一回大夫,奈何……”
“奈何太太不肯再请大夫,说小姐醒了便好,老爷也是撒手,与往常一样,都是听太太的。”
完全不顾小姐的死活。
这最后一句,宝珠好险没说出来。
虽是事实,到底于小姐而言太过残忍,她们也就时常在心里腹诽一二,可不敢当着小姐的面说出来。
孟十三把腿儿盘一盘,听到这里她大概了解原来的孟良辰是怎么没命的了,既是病死的,也是原主早没了求生之念。
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