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无能为力。
真心报国,实意为民,即使是小官小吏,力所能及之事,还是有的,且不少。
此道理她懂,他也清楚得很,她随口一问,他违心一答,闲聊罢。
后院,庑廊最里的厢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金白昔霍然从案桌后站起,手中紧握的软羊毫,随着他激动的一问,笔尖的墨随着一颤,滴落在账面上。
刚整理写下的账目瞬间尽毁。
他却不管不顾,执意要跑堂再重复一遍方将所禀。
跑堂本就云里雾里,见平日里雷打不动的金掌柜居然因他一句禀言,便激动得与往常判若两人,不禁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再重复道:“大堂有位女客官,她让小的来问掌柜一句:四楼小阁,可还记得当年的金陵十三?”
啪嗒一声,羊毫从金白昔手中脱落,砸在账本上,他快步绕过案桌,直出厢房,沿着庑廊,往前面大堂疾行。
跑堂跟在后面,嘴里忍不住犯咕嘀:“咱雀仙楼是有四楼,也有小阁,可那不是禁地么,也不知那位小姐是什么来头?竟能让掌柜这般失态。”
宝珠觉得自家小姐真是越来越神奇了,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可小姐却门儿清。
不过没关系,小姐还是小姐就行。
宝珠做好自我疏通,也不再追问,和孟十三一样老神在在地等在大堂。
金白昔提着袍摆连走带跑地来到大堂,一眼把大堂扫了一圈,没见到他印象中的人,问跑堂:“人在哪儿?”
跑堂也把大堂扫了一圈,看到已移步坐到大堂临窗那一桌的孟十三主仆:“在那儿。”
金白昔顺着跑堂的指向看去,见是一年轻女娘,年岁与印象中的人不符,澎湃的心潮顿时凉了一大截,激动的神色也在刹那冷了下来:“确定?”
“确定!”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跑堂不可能记错。
宝珠此时也发现金白昔两人:“小姐,金掌柜过来了。”
孟十三闻言往通往后院的小门看,看到与记忆中面容相似,只是老了许多的金白昔时,她不免感叹:“这人间的岁月,就是不饶人。”
明明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个书呆楞头青,眨眼再见,他竟已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