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绻缩成一团,似是快要死了,他也不曾发出半点儿声音。
孟十三瞧着,暗道难不成是个哑巴?
进雀仙楼者,非富即贵,成行,聚会品茗,高谈阔论之间,难免发生口角,严重些每每还得动上手,是故此刻发生之事,金白昔是早见怪不怪。
然来者是客,到底是楼中客官,不好全然不管。
“去看看,那位公子可还好。”他招来跑堂吩咐道。
“诺。”跑堂往和孟十三这桌隔了两桌距离的另一边走去。
宝珠也一直在引颈看被扔之人的状况:“小姐,奴婢看那人有些眼熟。”
“眼熟?”孟十三诧异地再看向被扔之人。
她想着能让宝珠眼熟之辈,定然非是平民百姓,至少也该是小官之家的公子,可看被扔之人,一身粗布制成的长衫,还不合身,短了不少,明显是身量长高,长衫却未有制新的,现下被打被扔,更是将长衫撕破勾烂,寒碜穷酸至极。
这样的人,宝珠竟然认得?
金白昔闻言也回过头来,看向宝珠。
恰恰此时跑堂已走到被扔之人身旁,蹲身将被打得动弹不得的他扶坐起身,这一扶,将他浑身的伤尽数牵扯到,疼得他再忍不住,闷哼出声。
跑堂已经小心翼翼,不想还是弄到客官身上的伤处,他愧疚道:“对不住,公子,小的只是想帮公子起身。”
“……无事儿。”他的声音几近是微弱的鼻音。
跑堂看他这般虚弱,虽是把人扶坐起来了,可也不敢再动,只好看向金白昔请示。
金白昔收到跑堂投过来的目光,也见到了被扔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正脸,他起身道:“孟小姐,金某先失陪了。”
孟十三点头:“金掌柜请便。”
金白昔一走,宝珠这边也惊呼出声,悄悄在孟十三耳边低语:“小姐,那是二公子!”
孟十三随即想到二房庶长子,她那还未见过面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孟仁吉:“他是二哥?”
“正是二公子!”宝珠肯定道,又生疑惑,“可二公子不是一直呆在城外西郊的庄子上么,怎么会在雀仙楼?还被人打成这般模样?”
既是孟家人,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