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舅舅的品级还要高上数阶,更别说浩表哥还只是个秀才!”孟美景真是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高低,她母亲怎么就看不到!
完全没可比性。
吴氏闻言,却是有些头晕目眩,坐在榻上的身子微晃了晃。
坐在榻几另一边的孟美景见状,赶忙起身扶住吴氏:“母亲!”
“无事儿。”吴氏方将眼前忽然一黑,在黑漆漆的那几息里,她突然意识到是她错了,她一直教导闺女向上,不顾一切地往上爬,闺女也学得很好,现到如今,闺女竟是想攀上继女的外家,自己真正的外家却是弃如敝屣,她摆摆手,“你坐回去,母亲有话同你说。”
“哦。”孟美景乖乖坐回。
“你舅舅虽只是京衙正六品的推官,却是你舅舅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自己十年寒窗考中进士,又拼了全力使尽手段,才得以留在京城为官。”吴氏回想过往,想到未嫁时父母为供长兄读书,家徒四壁的情景,想到如今父母亲已不在,娘家的日子因着她嫁入孟府,长兄当官,已有不小的改善,但却仍称不上富贵,兄嫂仍过得甚清贫,她便有些不忍,可她又着实没有能力,“阿浩虽也只是一个秀才,可你别忘了,你父亲至今也才只是一个秀才,且已止步于此,而阿浩不同,他才十五岁,他还可以科考,他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浩表哥就算能中进士又如何?似舅舅那样当个佐贰官便到头了,前途如何能一片光明?”孟美景觉得母亲就是想得太简单了,才会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父亲虽此生只能有个秀才的功名,但父亲是天官之子,也就父亲自己不争气,如若不然,求祖父一求,靠着孟家祖荫,为父亲安排个官职,即便是闲散衙门里的闲散文职,父亲也能高人一等,就算父亲没有,甘于平庸,游手好闲度日,不也享尽荣华富贵。然舅舅与浩表哥,他们能么?他们不能!”
吴氏一下子被孟美景说得哑口无言,她怔忡地看着竟也能将门第之别,分析得如此透彻的闺女,一时间震撼不已。
她不可否认闺女说得极有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要是不明白,这些年她何必苛刻继女,每个月克扣继女的月银,为的不就是能多补贴娘家一些,让阿浩能安心读书,跟长兄一样中个进士,自此踏入官场,让吴家繁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