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频频为其破例,说是为了解开多年以来梦中的那些疑团,实则不止。
直至这两日,因着曾重屺的出现,对她表现出来的亲近,她也不排斥曾重屺的亲近,且明言曾重屺确为不可多得的良人,他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此事实。
眼下的她,对他而言,除了解疑释惑,于悄无声息的潜移默化之中,已然多了别的。
往常他听到表哥表妹的,容易成为亲家,他虽未言语,心中却觉得实为无稽之谈,而今再看,觉得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作为储君,他素来决断,一旦决定了,也绝不轻易改变。
初初萌生情愫,确实令他慌乱不已,吃醋也吃得他不明就里。
他已年十九,挑选太子妃的章程早已提上,在父皇那里,早有那么一份太子妃候选名单在,可他从来未将其放在心上过。
他不在意,他觉得只要父皇满意,选定谁做太子妃,他都可以迎娶。
现在……他发现他不可以。
太子妃若非夭夭,他说服不了自己,似从前那般当成是完成一件国之大事,毫无异议地去迎娶,他已然做不到。
吃完粉团,孟十三接过宝珠递过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嘴道:“殿下此前问过我,可有做过特别的梦,那会儿我没想到,便回殿下没有。”
“你托王贵传话,说你想和孤见面,便是为了说这个?”李寿没忘今儿除了来此观龙舟竞赛,她也是有事儿要同他说的。
“是。”孟十三往外看了眼,棚内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棚外值守的东宫侍卫与内侍,是个什么情形,她可不晓得。
李寿看懂了她这一眼:“外面有符丰守着,都是自己人。”
孟十三晓得符丰便是季宽的字,遂点头,放心地说道:“在未见过殿下之前,我梦到过殿下左手掌心姻缘线上的红痣。”
“何时?”李寿问道。
“我被祖母罚跪抄经书的那日,到夜里抄完歇下,我发起高热,病得糊里糊涂的时候,于睡梦中梦到的。”孟十三见他听着很有异议的模样,不禁又道,“殿下不信?”
李寿摇头:“非是孤不信,而是在那晚之前,孤与你可是早就见过了。”
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