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与姜子瑶互指着对方同时答道,好似抢先一步,便能占理。
陆罗即时看向习嫣婈:说本公子的坏话?
水榭台上的李寿的视线也从孟十三的身上转到姜子瑶身上:抵毁孤?
习嫣婈顶着被陆罗近在咫尺直盯着她的压力,也大有敢做敢当的骨气,只是这骨气小声了点儿:“就说了一句……”
姜子瑶不知李寿便在离石桥不远的水榭里,却莫名感受到一道迫人的视线,她左右观望没望到谁,心里嘀咕着见鬼,嘴上也气弱地承认:“我也就一句……”
哪里只一句。
半刻钟呢,两人你来我往地一句接着一句,虽未明骂直接抵毁,那字字句句,也俱不是什么好词。
也就她们还没忘要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又顾忌于此是在碧虚庄园里,石桥四面八方空荡荡,毫无遮挡,这才声音略有所收敛,唇枪舌剑之余,也不敢对骂得太明目张胆。
纵然如此,也早有围观二人吵架的人在。
故而听到她们明显心虚地说也就各骂了一句,少数听到看到全过程的几位小姐公子就不乐意了,然惧于陆罗此京城第一恶霸就在当场,也只在心里不乐意,未有道破。
“谁先骂的?”孟十三再问。
“她!”姜子瑶回答得很大声。
习嫣婈驳回:“明明是你!”
“当时我从这边上来,你从那边上来,一上来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表叔,此事儿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姜子瑶指着石桥的左右石阶,回想当时情景,还不忘一直跟着自己的大丫鬟,“惜如可以作证!”
惜如就是端午那日被风筝一个手刃劈晕过去的丫鬟,听到自家小姐让她作证,她赶紧上前:“奴婢可以作证。”
习嫣婈辩道:“我是一上桥便骂……了那么一句,可那也是因着在上桥之前,你便百般抵毁太子殿下,我听到气不过,这才气昏头了,并非存心要骂陆二公子。”
“胡说八道!上此石桥之前,你我并未碰面,何来你听过我抵毁太子殿下之言?”姜子瑶最痛恨的,便是旁人的污蔑,“你要向我泼脏水,也得说得有理一些,如此不通不顺,你自己听听可像话!”
“我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听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