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儿子知道的。”乔邰自是没有不应的。
项筝离开了,习嫣婈却没有离开,进不了花阁,她转身便进了叶阁,定了崔瑜先时二楼面向石桥这边的楼道最末的那间厢房。
见乔二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叶阁,她心中惴惴不安。
到底是她太弱了。
虽非她的错,可真闹到乔桑没了性命的地步,她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在石桥上逼迫乔桑认罪的那一幕。
唯一还能让她没彻底软腿儿的关健,便是揭发乔桑心机的人中,不止她一个,已离开的项筝与姜子瑶,以及尚在花阁中歇息的孟十三、董玲珑、曾家姐妹,都是!
“小姐?”红枣发现自家小姐好似状态不太对,“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习嫣婈摇摇头,顿了顿问道:“你说……我当时要是没有执意非要乔桑承认是她挑拨了我,才让我同姜小姐生了口角起了纷角的,那么她这会儿是不是就不会生死未卜了?”
红枣不苟同道:“小姐无需多想,这又不是小姐的错!”
“确非我的错,可若不是被当众揭露其下作的行为,令她名声尽毁,她也不会因此再次跳下桥……也不会把无辜的孟大小姐牵连进来。”习嫣婈胆子不大,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敢出头,唯独在涉及李寿之事上,总有一股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令她生出无比气焰来,才敢与素有女恶霸之称的姜子瑶对骂。
以往她也曾与别的女娘因太子殿下而吵骂起来,却从未闹出过人命,今日不止把无辜的女娘牵扯进来,连因助她而站出来作证的女娘也被牵扯在内。
只要想到这些,她的心便忐忑得很。
乔桑的二叔是礼部郎中,她的大伯则是户部郎中,都是正五品的六部官职,乔桑的父亲是正二品的四征将军之一的镇南将军,她的父亲却仅仅是正七品的小御史!
纵然乔将军不在京城,可去岁因乔桑兄长英年早逝,乔将军得恩召返京,亲送嫡子尸首回京入土为安,乔桑今日若殒命于此,难保乔将军不会再回一趟京城,届时……
习嫣婈身子一软,倒坐在玫瑰椅里,唇色发白,脸色发青。
姜子瑶有陆二公子护着,项筝有淑妃娘娘护着,曾家姐妹有曾左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