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子青菜,“但也保不定,她回城归家去,与乔郎中一合计,又会生出什么风浪来。故而这会儿,多想无益,想了也是白想。你看,我就不想。”
“你这是不想么?你是想多想深想透想过了,已是胸有成竹!”曾重荣一口气儿说出四个想,说得有些气呼呼的,但很快又泄了气儿,“罢,我还是听母亲的。”
孟十三很好奇胡氏说什么了:“大舅母同你说了什么?”
“母亲说,我这样就好,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儿,不知不懂便会不想,不想便不会有烦恼,没烦没恼地过一辈子,一生无忧最好!”曾重荣顶骄傲地说,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最好!
曾重锦笑着没说话,看向曾重荣,是满眼的疼爱。
董玲珑突然想到董无双,再看看曾家姐妹的相处模式,忽而觉得她与妹妹的相处模式,似乎与她们的掉了个个儿。
“大舅母有大智慧,五表姐亦是有大福的。”孟十三初见胡氏那会儿,便觉得大舅母甚好,这种好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亲切,无形中与从不往来的外祖家瞬间拉近了许多,好似刹那间便填充了这么多年来的空白,融于血脉天性之中的亲情,经几句普普通通的家常,便得到了弥补。
此刻,倒是让她有些明了:“大舅舅能娶大舅母此贤妻,你们能得大舅母此良母,皆乃有福之人。”
曾重荣甚得意:“没错!”
曾重锦亦认真道:“此生能做母亲的女儿,吾之幸甚。”
董玲珑想到自己的母亲苗氏,不免也感慨道:“家母出身金陵书香门第,虽是已没落,然当年嫁给家父时,亦是下嫁。父亲出身贫寒,是母亲带着丰厚的嫁妆过门,为父亲生儿育女,照顾父亲的日常起居,侍奉公婆,诸事皆不必父亲操心,让父亲得以安心读书科考。后来父亲果然中了进士,进入官场,母亲也是精打细算,处处为父亲打点前程。父亲常与我们说,当年若是没有母亲一味的付出,成就不了他,亦无如今祖父祖母在山西老家的安享天年,更没有我们现在的衣食无忧。”
孟十三听着,不禁想起到董府去参加董无双的生辰宴时,感受到的强烈目光,虽说没过多少时日,可眼下她与董玲珑的交情,却已非那会儿可比,不由直接问道:“雅雅,那回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