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呆在寝屋里,待请她过来,却发现兄长已然移到尘飞堂来,这根本就是哪里有蚊子吃,哪里就有她兄长的身影。
夏日蚊虫多,也就府里薰香驱蚊的措施做得尤其到位,如若不然,都不必劳动兄长移步,就一寝屋的蚊子,便足够令兄长饱腹的。
纵然如此,入夜之后的蚊子还是多得很。
但相较起兄长的寝屋,尘飞堂虽也有下人尽责地薰香驱蚊,却不如寝屋里的驱得干净,想来兄长是在寝屋里捕捉不到蚊子,这才就近移步到隔壁的尘飞堂来的。
由此可见,附兄长身上的邪气,生前当真是一只壁虎。
死后残留下来一缕极为淡薄的妖邪之气,却不知怎么的,竟附在兄长身上,跟着兄长一起回了孟府。
随着黑气侵占兄长身体的时候越长,也慢慢占据了兄长的神智,故而兄长起初沾染上并未有异常,待到完全占据,兄长不可避免地失去主导身体的控制权,也就是现在的兄长,其行为俱是一只壁虎的本能行为。
好在妖邪之气并不重,只要让她抓住兄长眉心处的那缕黑气,将其剥离兄长的眉心,兄长自然恢复神智。
孟十三看着高她许多,还把额头高高仰起的孟仁吉,觉得她这么一个小个子要跳起来剥离那缕黑气,虽说一举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然还是有失败的风险。
一旦失败,引起兄长的反感排斥,她要再次靠近,便难了。
还是稳妥些来为好。
她来到被她闩上的门前,把门打开往外吩咐道:“宝珠,你回泰辰院一趟,把风筝带过来。”
“诺。”宝珠什么也没多问,领命就往森万院院门跑。
文方文原没得到吩咐,也不敢抬眼瞧孟十三,垂手侍立于一侧,既想往堂内望一望公子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墙上,可又着实望不到,不免想了也是白想。
二人有些垂头丧气。
“二哥没事儿。”孟十三就站在堂内门槛前,他们往堂内瞄的目光,怎么可能避得过她,“天色已晚,夕食的时辰早过了,你们还没用晚膳吧?都去吃饱了再过来,二哥由我亲自看着,不会出事儿。”
文方文原没动。
孟十三又道:“二哥今晚便能好,清醒过来后定然要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