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需要她说的时候,她再说不迟。
便不主动交待了。
乔府里,此时亦是灯火通明。
礼部郎中乔万继刚回到府邸,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会看到侄女儿的尸首,可当真正看到停灵在堂中的乔桑,他仍止不住一阵眼前发黑。
乔邰及时扶住了他:“父亲!”
“逆子!”乔郎中拂开儿子的搀扶,指着乔邰怒吼,“早嘱咐过你,在外务必护好你妹妹,你竟是不听!如今桑姐儿溺亡,我们如何与你大伯交代!”
父亲果然只在意大伯,口口声声都是大伯,说到底还不是因着大伯官至正二品,乃四征将军之一的镇南将军,乃是大魏的有功之臣!
倘若大伯并未军功赫赫,父亲哪里会时刻记着大伯,只怕会像忘了府内尚还有病卧于床的大伯母一样,全然也把大伯给忘了。
乔邰心里一句接一句地反驳着,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点儿忤逆,双膝跪下,语气平静地自责道:“都是儿子没照看好心心,儿子愿跪在心心灵前,为心心守灵,直到心心落葬,入土为安。”
从听闻出事儿,到接回堂妹尸首,他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已经想得很清楚,堂妹之心,他确实有责任。
然,主要责任绝对不在他。
堂妹头一回落水,是他救了堂妹,而后他劝堂妹回府,堂妹不听,他把外袍留给了堂妹,独自回了城。
这些一到家中,他便如实同母亲禀了。
母亲也见过习家小姐、孟家小姐,以及当时还未回城的董家大小姐、曾家的两位小姐,堂妹到底是如何殒命于湖中的,母亲已尽数了解清楚。
父亲一进府门,便先去见了母亲,了解今日之事的所有来胧去脉,母亲除了说发生在碧虚庄园的不幸之事,定然也说了他已下水救过堂妹一回的事儿。
在明知并非尽是他的过错之下,父亲仍旧严厉地斥责于他,可见责任在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需要给大伯一个交代。
而他,是其中的一个交代。
谁让他今日刚好也在碧虚庄园,却未强行拉着堂妹一起归家,而是独自回了府,这便是错。
在回城的路上,他与母亲同坐在车厢里,也问过母亲具体的事发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