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落回座:“并不曾往来。祖母可是觉得习家小姐……要不好了?”
商氏闻言看了眼没有立刻回话儿的婆母,又看了眼好似能知婆母心中所想的大侄女:“习家小姐不是没有落水么?如何会不好?乔家小姐的死,也非是她的错……”
到底是孟府的主母,亦是出身名门世族,话儿说到这儿,她自个儿停住了:“不会吧?”
“为何不会?”孟十三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成为乔桑陪葬品的人,定然出在昨日扯上一些干系的几位女娘之中。
而习嫣婈,无疑是份量最轻,最容易被牺牲的那一个。
商氏想到婆母问大侄女可与习家小姐有往来,能在这会儿提到习家小姐,莫非婆母也是这般想的?
她不禁看向孟老太太。
孟老太太冲她道:“习家是几家之中根基势力最弱的,不拿习家小姐开刀,乔家还能拿谁来开刀?”
“这也太……太无辜了些。”商氏不认得习嫣婈,却是曾见过习嫣婈的母亲牛氏一两回,印象中是个面软性软,被其他太太明嘲暗讽也不曾回嘴红脸的软团子。
如若真如婆母与大侄女所言,这样的母亲可护不住女儿,其丈夫习御史官微位卑,即便有心要护住女儿,也恐怕是有心无力。
她忽而想起:“习家不是还有个在六部任职的么?”
“有,是习小姐的大伯,任户部郎中。”孟十三睡足之后,可是了解了不少信息,几个府邸的信息,宝珠风筝知晓的都告知了她,不知晓的她便问风筝,风筝基本都知晓。
“户部郎中……”商氏想到丈夫也在户部,“可岂不是在你大伯之下的官员?”
“嗯。”孟十三应道。
孟老太太道:“好了,想这些做什么,左右与我们孟府无关。”
一句话断了孟十三插手的可能。
诚然孟十三也没想插手。
商氏也是才反应过来大侄女昨儿刚插手旁人之事,结果死了人,正如婆母所言,与她们孟府无关,是万万不能再插手的。
遂不再说此话题。
孟十三自此搬出上房的碧纱橱,便甚少来长春院陪孟老太太说话儿,今日虽非她自个儿要来的,是被大伯母提溜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