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就跟最初殿下见到我在秋水湖边钓上来的那条锦鲤一样,图样都画好了,我也看过,可我想着锦鲤既是被我吃了,那便不绣它了。我问赏春可会绣一条小青蛇,她说会,只是从未画过图样,于是我便揽过画图样的活儿,画完给她,她照着我画的小青蛇,细致到蛇身的鳞片,她都绣得很好。”
当场编话,她是越来越信手拈来了。
李寿仔细再看香囊,确实能看到小青蛇的鳞片绣得有棱有角,还隐隐泛着如同水波的光芒,他也不由赞叹道:“绣技确是绝佳。不过,它为何是一条睡着的蛇?”
“困了。”孟十三脱口而出。
事实上,水蛇确实是困了。
从孟府出去到青北山,离开的数日里,它是时刻不忘孟十三交给它的任务,青北山又大,比它盘踞栖身的旷广河还要大上数倍。
本着不能错过一寸土壤的宗旨,它是既努力又用心,忙得脚不着地,除了饱腹,它是日夜不停歇地探索,这才能回来得这般快。
想着终于能到前辈身边,回到孟府它专用的水缸里,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岂料它刚回来,前辈便又给它发了任务。
都不让它歇会儿。
如此它只能现形附在香囊上,闭眼睡上一觉了。
左右前辈交代了,日常无需它做什么,只要安静地呆在香囊里养精蓄锐即可,待这位太子殿下遭遇生命危险之时,才需要它出手,保得太子殿下安然无恙。
李寿闻言,只当孟十三是随口答他,还答得挺有趣:“蛇眼闭得这般紧,睡得还挺安稳无忧。”
“愿殿下此行,亦能这般安稳无忧。”孟十三此言,不止是祝愿李寿一切顺利,也是在跟水蛇耳提面命。
水蛇听出来孟十三也是在跟它说,然而在她与李寿的视线之下,它也不能睁开一双绿豆眼,省得吓得太子殿下手一抖,把香囊连带着它一起丢出去。
李寿一笑,随手将香囊佩戴在自己的腰间:“此香囊熏的可是夭夭喜欢的桃花香?”
“是。”本是孟十三要自用的,赏春做好后也给香囊熏上她习惯用的桃花香,“我知殿下不喜熏香,可此香囊本就是熏好的,殿下此行又急,时间也来不及重新让赏春再绣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