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问,只要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那必然言出必行,绝无出尔反尔之理。”
他不止回答了奈舍的请示,更是直接同奈舍讲明往后诸如此类之事,不必再示下,干就完了。
奈舍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诺。”
他回去就得跟奈页通个气儿,正好奈页总要私底下问他,孟大小姐在他们公子心里,到底有多少份量,份量几何他无法言说,把公子这段话儿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奈页听,让奈页自个儿掂量掂量。
文方赶着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条街道,看着平整幽黑的路面,月辉浅浅晒在地上,马车两边车厢檐角各挂着一盏马灯,他握紧缰绳平稳地驾着车,丝毫不知危险正悄然来临。
坐在车厢里的孟仁吉亦如是。
“咚!咚!”
更声响起。
更夫出现。
迎着孟家马车走过来的更夫戴着竹制的斗笠,边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身形削瘦,衣着老旧,是一件洗得发白的天蓝色短打,脚踩着布鞋,走路竟是没有任何声音。
他一手提着更锣,一手拿着更梆,老态龙钟地走着。
文方瞥了眼,见是更夫,也就没在意。
而在车厢里的孟仁吉还在想着如何才能不让孟十三白费一片苦心,连街边出现了一个默不作声的更夫也不知。
更夫一出现,风筝便注意到了,随时准备着出手。
在马车后面的陆罗也在远远见到更夫后,示意奈舍悄然近前去,确保若更夫有问题,奈舍在马车近处能及时出手相救孟仁吉。
更夫走得缓慢,也走得很自然,见到有马车,还往街边避了避,典型普通老百姓因敬畏或害怕权贵的心理,而小心翼翼离远,不想惹祸的正常行径。
陆罗远远瞧着,与在高处盯着的风筝,同时觉得对方或许真只是碰巧路过的更夫。
话说回来,眼下是夜里,在街上遇到更夫,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已然悄身赶至马车后面不足丈余地的奈舍,边躲闪着身形避着不让文方与更夫发觉,边也在暗忖着许是他和公子多虑了。
更夫已走到近前,与马车擦身而过,文方忍不住还是看了眼,更夫如常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