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顾不得,害怕到瞬间就地跪下。
连慌忙之间跪在碎瓷片上,一个下跪的坠力,尖锐的瓷片割破她的裤子,扎进她的膝盖,把她的膝盖割伤,她也不敢叫疼,只默默地忍受着。
画眉不敢吭声,刚趴在门框上偷偷瞧时兰溪大发雷霆的时屿替画眉咝了一声,他可是看到画眉膝盖下裤腿上渗出来的血丝了。
割破的伤口肯定不浅!
鹦歌端着刚沏的热茶跨过门槛,茶温是特意准备刚好入口的,她经过画眉时看了眼,看到画眉膝盖被碎瓷片割伤,顿时让她的头埋得更低。
她轻轻奉上茶,转身默默地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时兰溪恼火时最忌恨听到求情的声音,时屿都知道,画眉鹦歌更知道,两人都半声不敢吭,一个跪着伏身磕头,一个小心翼翼地收拾。
见她们都很识相,时兰溪冷哼了声,端起刚沏上的茶喝了口,润过喉咙之后,在桌边坐下,终于没再胡乱抓到什么砸碎什么。
时屿抓紧这个时机进屋,笑嘻嘻地蹭到时兰溪边上坐下:“二姐,你别生气儿了,不就是个碗么,改日我再找个更大的碗给你!”
“你懂什么!”时兰溪横了时屿一眼,想说什么又觉得跟她弟说,简直是白费力气,“那个红花瓷小碗虽然重要,可最重要的是,居然连陆罗都替孟良辰出头!她不仅勾引太子殿下,还勾引其他儿郎,真是毫无廉耻!”
时屿道:“我是不太懂,可是二姐,孟大小姐这般三心二意,不是更好么?正如你说的,你跟太子殿下告一状,她在太子殿下心目中就毁了!如此一来,二姐就不必再费别的心思去离间太子殿下和她的关系了!”
时兰溪听着点点头:“确实是正中我的下怀……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那不是刚才听二姐你骂的么,说要到太子殿下跟前去说孟大小姐实则水性杨花。”时屿也不贪功,主要是在他姐面前,他不敢贪功。
何况今日这一回,陆罗虽是针对他姐来的,可却是抓住他威胁的他姐,他姐能为了换回他,风风火火就赶回府来取那个碗,到陆罗手里换回他,他可感动了。
他姐就是疼他!
时兰溪很满意时屿的实言,笑着摸了摸时屿的脑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