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乔万继还在私底下,悄悄地去问过乔氏旁支一些远亲,看有哪一家的儿郎被乔千承看中,要过继认作儿子的。
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于是直等到今日,听到乔千承亲口说明日午后就要起程离京,乔千承还是没有开口将过继之事说出来,乔万继不免又觉得是自己猜错了。
如此一来,三人对孟仁吉的身份越发好奇。
只是他们千想万想,也是没想到孟仁吉并不姓乔,他们查找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自然不会有结果。
乔府二房三口,最后还是以乔万继和乔邰坚决在一个战线,乔二太太落败结束。
对这个结果,乔二太太差些当场吐点儿给他们父子俩看。
但不管是儿子还是丈夫,都不愿意到岭南冒险,觉得还是在京城安稳度日,再考个功名,就算日后只能当个五官的京官,那也总比死在南蛮要好得多。
她后来一个人独处想了又想,想到大伯子的儿子在岭南说没就没了,还不是在战场没的,而是死在南蛮的一处密林之中的蛇口里,她就觉得丈夫与儿子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凡事都有个万一。
万一她的儿子也在岭南丢了性命,到时候就算死后封赏,那也是虚的,有什么用!
这般想一想,她满身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乔千承并不知晓二房那边院子里因着他身边要带的人,而早已争吵过一顿。
明日午后就又要离开京城,他来到妻子的榻前。
乔大太太靠着床围坐着,乔千承给她调理了一下身后靠着的大迎枕,好让妻子坐得更舒适一些。
“没什么,也不是第一回,我都习惯了。”乔大太太嫁给乔千承这么多年,虽说丈夫长年不在她的身边,但丈夫的身边干净,她也没少因着这一点儿,而被京城里的诸位夫人羡慕。
都说她嫁了一个极顶的夫婿。
她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乔千承自是知晓妻子早习惯了他的离去,可还是被乔大太太这一句习惯了说得微红了眼眶,他又把被子往妻子身上提了提。
乔大太太握住他满是老茧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