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儿,一时半会儿,我还去不了。”
“莫再说这样的话儿!”乔千承最听不得妻子平平静静地说道生死,一时语气难免急了些,意识到这一点儿,他赶紧又把语气缓了下来,轻声商量道,“我有一件事儿……”
“好。”乔大太太温柔地笑着,也没听完乔千承想要说什么,她便一口应了下来。
乔千承被打断,先是愣了愣,再是反握住乔大太太骨瘦如柴的手。
他只敢轻轻地贴着,他不敢用力握,他是武将,力气大,稍微用些力气,就把能把妻子的手握疼了。
“只是有这么个念头,至于人家答不答应,我还没问。”乔千承低声说道。
“他是个好孩子,不管他应不应,你可得护好他。”乔大太太心知肚明,丈夫说的人正是来过乔府两日的孟仁吉,她十分赞同,“此去艰险,不能让他像……”
儿子那样,死在蛇口之下,从此与他们夫妻俩阴阳两隔。
乔千承许下承诺:“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儿在,就没有人能伤到他!”
他绝不会让孟仁吉和他们的儿子一样,莫名其妙就死在密林里。
“你这样说,我肯定放心。”乔大太太并没有因着乔千承在去年没有照顾好儿子,让儿子英年早逝而把所有责任怪在丈夫身上。
她太清楚丈夫肩上担的是什么重责,也太清楚因着丈夫作为镇南将军,而遭到各种明枪暗箭,以及拉拢抵毁。
丈夫虽未与她明说,她只要一问,他便会说是意外,也会说会让密林里的所有毒蛇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不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娘,可丈夫这样的话儿,她能听得明白。
那时候她便知晓,原来儿子的死,说是意外,看似意外,实则何尝不是丈夫位于高处,却不肯助纣为虐,而附加带来的一种代价。
她不会怨丈夫,她只怪自己无用,不能帮丈夫为儿子报仇。
既然帮不上,那她至少不能成为丈夫的拖累。
点头同意成为东宫阵营的一员,是丈夫复仇的第一步,收孟府的二公子为义子,是丈夫复仇的第二步。
乔府势单力薄,除了丈夫自己,二房能不拖后腿儿就不错了,压根不奢望二房能助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