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说容易,做却难。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还是在李寿登基之前断不会停歇的,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的阴谋诡计。
孟美景自个儿说完,也觉得她说的实则不易。
她低下头,垂着睫毛,安静地吃糕。
吃完糕,她回到自己的缩菲院。
院里吴氏早就在等着无瑕堂,孟美景诧道:“母亲?您怎么在这儿?”
“等你。”吴氏招手,“你过来坐,我有话儿要问你。”
与此同时,孟美景前脚刚离开泰辰院,孟十三后脚就被孟老太太差人请进长春院上房。
姐妹俩在不同院落,同时被问及今日到靖王府参宴可有何事儿发生。
她们都没有隐瞒,遂将孟十三在靖王府水园之内险些被算计之事道出。
事情发生在孟十三身上,她同孟老太太述说的更为详细。
孟美景只听孟十三大概说了个过程,再转述给吴氏听,也只是个大概的过程。
吴氏听后十分震惊:“这二殿下为何要针对夭夭?”
“不晓得。”孟美景摇头,“我也问过阿姐,阿姐说大抵乃因着我们都姓孟。”
“姓孟?”吴氏点点头,沉思一会儿,又点点头,“你阿姐说得对。美景,往后再出门,你可得跟紧你阿姐,万不能被谁算计了去!”
继女险些就被算计掉了清白,真被算计到了,那可就是毁了继女一生了!
光是想想亲生的闺女,也有可能会遭遇如此圈套,她就头皮发麻。
“母亲放心,我晓得的。”孟美景笑嘻嘻地依偎进吴氏的怀里,“阿姐如今待女儿可好了,有阿姐护着,不会有事儿的,您无需担心。”
吴氏拍拍孟美景的小手:“那便好。”
上房这边,孟老太太听后则是脸色阴沉,半晌没开口。
此半晌,孟十三也没有开口,鼻观眼,眼观心,全然静候着。
刘妈妈在边上侍候,也是低头埋眼。
期间,上房是半点儿动静也无。
守在门外廊下的赏夏和赏秋对视一眼,都自觉大气儿不敢喘。
过了足有一刻余钟,孟老太太才总算开了口:“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