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愁,可他稳不住啊,他就阿宽这么一个嫡长子,万一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但这老乌龟就是不肯伸出头探探路,他能有什么法子。
他倒是想直谏御书房,就怕有命进没命出。
如若因此能保住儿子,倒也是值了,就怕他豁得出去,到头来是白白多送他一条性命。
当然,他也有最大的另一个顾虑……
孟天官瞅了眼眉头越皱越深的季楗,看在这顿酒是季楗请的份上,他开口安抚道:“好了,眼下情况未能明朗,你我是动不如不动。这要是一动,没帮到你儿子和我孙儿的忙不说,反倒拖了他们的后腿儿,坏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儿,岂不是追悔莫及。”
“天官大人说得是啊。”这便是季楗至今未有行动的最大的另一个顾虑。
两人同在官场,同站金銮殿上,又同为东宫阵营,所思所虑无有不同。
孟天官抿了一口玉液酿:“依着老夫猜测,今晚会有个结果的。”
“这如何说?”季楗是太常寺卿,虽也是一衙首官,却远远比不上孟天官此吏部尚书在朝中的份量,通晓之事自也远远不如孟天官。
一听孟天官言道今晚会有个结果,他便知此其中定然有他不知晓的事情发生。
“太子殿下宽厚,纵然他们真犯了什么大错,亦有殿下保着,性命丢不了。”孟天官言之笃笃,却未有正面回答季楗所提出的问题。
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官了,季楗随着反应过来,听出他不知晓的事情,是他眼下不能知晓之事。
孟天官不说,有孟天官的道理,他不能知晓,有他不能知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