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院,却因住读于青北书院,每个月也就回来住上两三日,寝屋位于东厢,西厢则是完全空着。
偶尔季宽来孟府不走,不想住在客院了,便住进此院西厢。
是故大多时候,西厢的三个屋子都空着,只下人每日洒扫,时刻干净整洁。
蔡妈妈一见商氏昏厥过去,她是一下子就慌了!
此刻闻得余明路说商氏并无大碍,只需服下一副安神汤药即可,又有孟老太太及时进来主持大局,她方略略稳住了心神儿。
“诺!”她与环花一同应道。
随后,她亲自把商氏背到背上,由环花在旁护着,两人将商氏送至西厢躺下。
环花很快去抓药煮药,蔡妈妈则留在厢房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双眼紧闭的商氏。
余明路要给孟仁平治伤,需要安静诊治。
孟老太太走到床榻前,看了看孟仁平的后背,其严重的伤势,让她这个当祖母的很是心疼。
虽说昨夜里她刚和长子说过,只要性命无忧,受些皮肉之苦不是大事儿,可这会儿见到长孙被打成这般鲜血淋漓的模样,她也是禁不住模糊了一双老眼。
孟十三也在旁边看着,当看出大堂兄是受了什么刑罚之后,她的眉头是越蹙越紧。
很快,祖孙俩出了内室,到外间坐了下来。
让出地方,将重伤的孟仁平,全权交给余明路救治。
“再有两日,便是十五了。”孟老太太伤感地感叹道。
中秋佳节,人圆月圆家团圆,她的长孙却伤成这样!
孟十三低低嗯了一声:“祖母,大哥会很快好起来,与我们一起赏月吃月饼的。”
孟老太太点点头,未再有言语。
气氛低沉着,压抑着,安静着。
这时内室传来声音。
余明路给孟仁平把完脉,吩咐苍术道:“把孟大公子后背的袍服全剪了,小心些,别碰到伤口。”
“诺。”是随从也是药童的苍术应道。
孟老太太听着,不由自主地往隔开内外的座屏看了一眼,转回眸来便问道:“你可能瞧出阿平是受什么所伤?”
“板子。”孟十三心知祖母并非真的不知,而是祖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