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带着心病回来的,他要是想得通,那就不会病倒,但他病倒了,说明他没能想通……不知乃是因着何事儿?”
到底到最后一句,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或许能教他问出些许头绪来。
孟十三沉吟道:“董大公子应当知晓雀仙楼里,原来有个四楼小阁,现今名为‘十三阁’。”
此提点,已然形同于明言。
董宽感激:“多谢孟大小姐仗义执言!”
“不必谢。”孟十三拒绝了董宽的谢意,随后话中有话地低声补了句,“应该的。”
倘若让董宽知晓她就是那个让崔瑜虚度光阴,如何也无法走出过去的罪魁祸首,也不知董宽还会不会多谢她,会不会觉得她此刻并非是在仗义执言,而是在弥补过错。
纵然是过去她不小心遗留下来的过错,也不可否认,确实是她的过错。
亡羊补牢,理所应当。
三人站得近,就面对面,声音再小,彼此也能听到听清。
应该的,三个字,令董家兄妹不约而同地看向孟十三。
“夭夭?”
“孟大小姐此言……”
孟十三摇首:“并无深意。只是突然觉得,到底乃是良辰领回风筝之后,崔七公子方病倒的,或多或少,都与良辰有些干系。”
“夭夭,这与你无关!”董玲珑义正辞严地说道。
董宽更是再次叉手一礼,请罪道:“孟大小姐切莫这样说,更莫要这样认为,今日乃是同宇冒犯了,还请孟大小姐看在雅雅的面子上,且原谅同宇这一回。”
他年至二十有一,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娘生出心思,可万万不能在刚发芽的阶段,便教他自己亲手给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