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知晓所有来龙去脉之后,当即便去给祖父上了柱香,在祖父灵位前,跪着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早出来,父亲一夜未眠,却丝毫不见困倦之色,反是精神抖擞,兴奋未褪,满面欢喜。
朱希叶见此,其实很想把保留的最危险的那部分,也跟着同父亲先通通气儿,末了还是忍住了。
东宫之事,略阳灾患,皆尚未有个音信,他一个人提心吊胆便罢,何必再添多一个人,让父亲跟着他时刻担忧呢。
不急,不急。
需得稳住才好。
就在朱希叶等了数日,等到中秋这日,他已然有些稳不住之际,季宽奉命来了。
厅堂里奉上茶,季宽没动,两厢坐下便把李寿要他传的话儿,一字不差地转达了。
“不急?”朱希叶有些忐忑,这怎么等了数日,就等来他此前自己安抚自己的两个字?
“殿下自有深意,也自有安排,朱大人且等着便是。”季宽实则自个儿没明白李寿的真正意思,但不妨碍他把自家殿下的表面意思转述得明明白白。
朱希叶点点头,眼皮子垂着,想了一会儿,又点点头:“下官听殿下的。”
“还有一件事儿……”季宽随后把孟府要找府医的事情,以及李寿的意思,又照本宣科地转达了。
“有,是有。”朱希叶忙不迭点头,“姚大夫是有个子侄……”
说完,他也渐渐回过味儿来。
他回京的这几日,是有听闻孟大小姐很得太子的青睐,本来是没什么实质感受的听闻,这会儿听到太子竟是在百忙之中,连孟府的府医也给操心上了,瞬间实质得不能再实质了。
殿下操的这份心,何止是青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