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谷太医说,应当是被灯笼用作撑架的细竹条刺伤的。
没往身体上深处扎,乃大幸。
划拉出表面的伤口,看着跨越的地方不小,长长的,实则不过是皮肉伤,不碍事儿,养个日,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孟十三去曾重屺寝屋里看过曾重屺一回,是曾重屺衣着齐整半靠坐在床榻上看的,见确实无大碍,她再和曾重屺说上几句话儿,便和胡氏、曾重锦曾重荣走出屋子。
大舅母领着她和两位表姐一同到屺院的厅堂坐下,说着昨晚发生的灯山坍塌事件,在左唉声右叹气之中,她没坐太久,便被俩表姐拉着到内院的小花园里逛去了。
小花园里,曾重荣和孟十三说:“你别看母亲唉叹连连,其实大哥能因此歇一歇,母亲至少有一半,在心里偷偷着高兴着。”
孟十三挑高了眉,看向稳重的四表姐。
曾重锦抿着笑点头:“刚才也就是在大哥的院子里,母亲知晓大哥定然是要让向凛或向冽偷偷听墙角的,故而方会在夭夭你面前,那般夸张地忧愁无比,为的便是让大哥能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再锦衣卫衙门里,那么没日没夜地拼命了。”
说到最后,前头两姐妹还笑着,说到后头,姐妹俩齐齐没了笑容。
“怎么了?四表姐五表姐也担心表哥啊?”孟十三前面还听得跟着笑,听到末了不禁问了句。
其实也不必问了,姐妹俩的先乐后愁,都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