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殿下每日还是得在东宫与文华殿之间往返,只能尽量在这段往返的路程里,小心戒备,力保殿下周全。
这都是在今日之前,她便与大堂兄说好说定的了,实则不必再特意让高远来同她再说一遍。
但大堂兄做了。
如此多此一举,必然不是大堂兄忘了,大堂兄故意重复,应是有大堂兄的用意。
会是什么用意呢?
高远禀完离开,孟十三坐在明晓堂里,绞尽脑汁地想着。
孟知度一落衙回府,商氏便将孟仁平差使高远回来禀说的事情同孟知度说了,孟知度听后,很快到了长春院,说与孟天官知晓。
孟知度过来时,是刚刚落衙,身上还穿着官袍,更别说用夕食了。
孟老太太让孟知度莫急,让孟知度的长随石黄回泽辉院一趟,把孟知度的常服取来,侍候孟知度在上房换下官袍。
孟知度换好常服出来,便在德仁堂里坐下,孟老太太早用过夕食,由孟知度陪着孟天官吃着晚膳。
父子俩饱腹之后,方移步长春院的书房。
楚志站在书房外,和石黄一起守在廊下。
书房里,孟知度很是着急,脸上忧色尽显:“父亲,儿子怕阿平……”
“怕什么?怕再来一回脊杖之刑?”孟天官声音低沉地说道,他知晓长子在担心什么,他也担心长孙,可担心无用,“从阿平陪在殿下身边念书的那一刻起,你便该知道,也该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该受的,不该受的,不管是不是代殿下受着,陛下若是要阿平受着,那阿平便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