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几个杂工聚到一块儿,问了些问题,交代了一些问题,给足了银两,告知他们一有消息,就到孟府门房递消息。
杂工都是最底层的小老百姓,在诉行打份长工都是有契的,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来拿到的工钱,还没有这会儿宝珠给他们拿下酒菜的碎银多。
个个眼神儿发光,个个半躬着身毕恭毕敬,宝珠在他们眼里,那就是灶王爷,保得他们接下来至少一年,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干活儿别提多尽心尽力了。
桐玉在边上跟着,一直跟在宝珠身侧,看着宝珠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跑,听着宝珠一件事儿一件事儿地交代,有条有理,顺顺当当,丝毫不乱。
直教她大开眼界。
她甚钦佩地看着宝珠,仿佛宝珠是如同有求必应的菩萨似的。
宝珠被桐玉瞧笑了:“你是还没机会时刻跟在小姐身边,等到有朝一日,你有这个机会了,但凡你跟上一段时日,你便知晓,我做的这些,我会的这些,实则件件是小事儿。只要经过一两回,熟了巧了,那便再没什么可难住的事情情了。再说了,真正有用的是银钱,我只不过是拿着银钱办事儿的人,而这样的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桐玉连连点头,她懂了。
宝珠的话儿,总结成一句,就是这些都是小事儿,小姐办的那些,才是大事儿!
她的眼界得放宽些,不能让区区小事儿,糊得她的双眼都看不到大事儿。
能跟在小姐身边的机会难得,真到那个时候,真有那样的机会,她得抓住,牢牢地抓住。
宝珠这是在教她!
雀仙楼,金白昔刚得到消息,便匆匆走往后面的小院楼阁。
崔瑜站在窗前,正怔怔地望着窗外那条小小的后巷发呆。
“七爷。”金白昔唤道。
崔瑜转过身。
金白昔道:“孟大小姐身边的宝珠,跑了几个地方,雇了许多人,在打听今日发生的事儿,大事儿,还往诉行打听,也雇了人,意在打听那几拨人,好把咱们庄园那灯山坍塌的原委弄个明白清楚。”
“湖岩呢?”崔瑜听完金白昔的禀报,他直接问侍立在一旁的湖峭。
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