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孟十三的眼线也多,前院陆罗上门来作客,没半会儿她便知晓了,只是不知陆罗和孟仁平在清名堂里说了些什么而已。
“只是碧虚庄园的灯山坍塌一事儿,此事儿事关重大,公子说了,别瞧着明面上都是布衣,实则布衣后面藏着的都是锦衣,大小姐实在不宜过多干涉。”高近垂着眼,尽责地把孟仁平交代的言语,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
原是为了这事儿。
孟十三懂了:“知道了。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便似昨晚那样?”
高近道:“是。大小姐安排,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办到。”
“好,你去查查,那些布衣背后的人,都大概会有些什么大人物,那些大人物里面,是否有人与崔七公子有着嫌隙,倘若真有,那是谁。”孟十三让宝珠通过诉行查到的那些状告的原告被告,再顺着这些原告被告摸到他们背后主使的人,没想到摸到快到边的时候,却被挡住了。
挡得死死的,宝珠是寸步难行,再无半分进展。
眼下大堂兄的人送上门来,那正好,就用来彻查此事儿最是妥当。
高近哑了会儿:“但是公子说……”
“大哥那边,我自会解释。你就说,你能不能办,能不能查,就好。”孟十三强硬地打断道。
高近应诺:“能!”
“好。”孟十三对孟仁平手底下的人真是越用越满意了。
而她让高近去查明那些背后的大人物里,其中是否有和崔瑜有什么过节或恩怨之事,则尽因从一开始,崔瑜便一力促成她查灯山坍塌一事儿,甚至都不必她的人说,颜助便把能给的信息尽数交到宝珠手里。
撇开崔瑜十数年执着于找到她这件事儿不说,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把握才会去做的,不会一时兴起,而任性而为。
当然,除了事关她孟十三之外。
今年的茶猜宴上,崔瑜这个人就格外任性了些。
明知这么试探她,必然会引起她的恼火,但他还是做了,可见找了她这么多年,眼下有了能找到她的线索,他是卯足劲儿不管不顾了。
此事儿,她是动了真火的。
不过要反击,也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