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目下他尚且不知,但只要有缝隙,终有一日他会知道的。
蒋祷看着李珩一脸的兴奋激动,想了想,适当地提醒道:“殿下,太子殿下并无大碍。”
“知道。”李珩有些扫兴地看向蒋祷,“他无大碍,我才能高枕无忧。”
父皇为了他,屡将太子辛苦查来的事实证据压下,还不就是因着太子无恙么。
太子当真有了恙,以父皇对嫡储正统的看重,说不定缓过神儿来,就得拿他第一个开刀。
他都知道,他清醒着呢。
故而去岁略阳水患大灾一事儿,不能被暴出来,只要不被暴出来,便是太子手握他的罪证,那又能如何?
还不是要被父皇压得死死的。
他要做的,他要等的,从来都不是争一日长短,而是等待一个一击即中的时机。
他也一直在找这个时机。
往前他以为他只能在宫外,以及除东宫之外的地方找,现今倒是多了一个,东宫内部也并非不可渗透。
“此事儿,殿下觉得会是谁做的?”蒋祷斟酌着问道。
李珩顿了顿,摇头:“觉得谁都像,可又觉得谁都不可能。”
蒋祷也是这样的感觉:“说不定五殿下和七殿下那边,也和殿下想的一样。刚才臣进宫时,遇到项二公子又来接七殿下出宫了。”
“出宫就出宫吧,七皇弟那双腿儿,应该多出去几趟。”李珩毫不以意地说道,“项照一直在给七皇弟找能治好残腿儿的神医,找了这么久,也没见真被给找到。”
蒋祷也听说过洛水神针:“洛水神针确为神医,就是不知其后人可还在。不过,听闻今年碧虚庄园的灯山坍塌,其中便与这位神医后人有些关系。”
“当真?”李珩眯起双眼。
蒋祷道:“臣也只是听闻,尚无法确定。”
“查!”
“诺。”
李璁被项照一路带出宫,没回项府,直接到的南里码头。
李璁坐在南里码头的一座茶楼里,临江坐着,吹着码头上的风,看着水面波澜不断,各种家用商用的大船小船泊进泊出,他难得的真高兴。
项照看着并非强装出来,而是真的有细碎的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