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何就是一幅古画,到头来竟是多了三个不相干的人同她一起去看?
孟十三想着不禁扫了一圈碍眼的人。
包括开口邀请崔瑜这厮的路小哥后人。
陆罗与孟十三吵过嘴动过手,还见血了,虽则见血的人是他手底下的帮闲,非是他自个儿,到底是见过血的。
这般之下,他都能在后来屡屡主动上前与孟十三说话儿,脸皮之厚,实非孟十三扫的这一眼不满能给劝退的。
曾重屺则更简单了,他一直在陆罗与崔瑜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眸色之谨慎防备,让他的眼睛在此刻是忙得很,根本无暇顾及到身后侧的孟十三,于是对孟十三扫过不满的一眼,他全然没感觉。
崔瑜是正对面孟十三的站位,此中孟十三对他的不满最是高涨,扫过的一眼带着强烈的恼火,他是切切实实直面感受到了,不过他既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那断然也不可能被孟十三的这一眼扫退。
最后是路曼,他感觉感受到了,也确实被孟十三眼中的不满惊得险些当场又要腿儿软,好在艰难地挺住了。
“哼!”孟十三深觉大庭广众之下,她要发起脾气儿起,坚决不让碍眼的他们跟着,大抵是能不让他们跟着的。
但以他们的能耐,纵然她不让他们三人明晃晃地跟着去看路小哥后人所言的祖传古画,他们也能各显神通暗戳戳地跟上。
左右阻止不了他们跟着。
索性罢了。
跟着吧。
在明面上跟着,真惹急了她,她也不必客气儿,反正银狐她带着,届时真看谁不顺眼了,再让银狐扑上去咬一口就是。
似是感应到主子的内心,银狐昂了昂狐狸脑袋,亮出狐嘴里面的利齿。
孟十三很满意,对银狐浅浅一笑。
她这一笑,加上银狐昂头亮齿的前奏,所有人都惊了。
曾重屺转身身正面防御,路曼呆在原地动不了,陆罗悄悄退了一步,崔瑜目不斜视地退了三步。
店里的客官赶紧把看热闹的脑袋转了回去,只留着还竖着的耳朵,聆听着接下来的进展。
进展毫无意外。
无人退出,虽惧却不退,一行连主带仆十数人直往路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