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准备。
她做得那样明显,他或许早有所觉,只是时至眼下方同她讲开,讲来之后,他也才真正让那份有所觉落地。
有所觉不代表能接受。
现下,她看得出来,他不接受。
既然李寿不接受,孟十三便也没再讨嫌地继续往下说。
他因她的拒绝而恼火,因她的坦诚而受到打击,光是这两点儿,她也没有那么没眼力劲儿,基于他还得是她的靠山,她更不能那么不识好歹。
于是她慢慢地上前。
到近前了,她几近是讨好般地开口:“殿下别生气儿了,只要殿下不生气儿,要夭夭做什么都可以。”
李寿微微低眸,幽深的眸色带着些许怀疑,他看着她。
看了一小会儿,他抬起下巴,往夜幕看去,却至少有一半被槐树的枝枝叶叶给挡住了。
稀稀疏疏的星光,与那一轮明亮的弯月,看得他一瞬不瞬的。
孟十三微仰着脑袋,先是看李寿,见他只低头看她一眼,便又抬头去看夜里的天空,她遂也跟着看去。
望着夜空里的星月,以及微挡视线的槐树枝叶,只望了不到十息,她便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尚不如回去睡觉。
她连连打上哈欠。
李寿听到哈欠声,又低回头看孟十三,看了两息便无声地叹了口气儿,觉得眼前的大表妹当真是上天故意派来折磨他的。
“夭夭,你不必讨好孤,纵然你拒绝孤,孤也不会真的生你的气儿。”左右他是不会放弃的。
十九年来好不容易有个能入他心的女娘,此女娘还是近在楼台让他好先得月的外家大表妹,如此机缘,他若错过或轻易放弃,只怕给了他此机缘的上天,都得怒得劈下个雷来,将他劈醒不可。
“真的?”这回轮到孟十三双眸晶晶亮了。
李寿瞧着她这双明亮的丹凤眼,好看得让他迷了眼,本想出口的话语在他舌尘转了转,改换成:“你刚才说,孤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刚才孟十三太过高兴,高兴到一时没注意到李寿又自称孤了,这是不是说明男欢女爱那一段过去了,他也真的没再生她的气儿了,一切又回到日常的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