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刚听到孟仁平竟是带着高远一起失踪时,他尚还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
青北山自来太平,甚少会有发生何歹毒之事,孟仁平上青北山一趟,便是一时不见了踪影,那也只是一时的。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推移,他带着东宫侍卫满山地找,却始终找不到挚友时,他开始慌了。
“上青北山,也就主峰青云峰一条直达峰顶的石阶,再无其他路可上山。”季宽语气里尽是烦躁不安,“便是池南没走石阶这条路,而是从旁处自其他四峰上山,眼下我们找了这么久,每个山峰都有我们的人,如何就半点儿消息也没有?”
他完全想不通:“再说了,我了解池南,池南上青北山来,本意是不放心孟大小姐,找孟大小姐来的,现今孟大小姐走上石阶到达直上道观,人也已经与后至的殿下会合,池南怎么可能那么没事儿找事儿,放着好好的石阶不走,非得去走毫无现成的路可走的其他山峰?”
白浊此刻不在,围在季宽左右的东宫侍卫一个个都不敢随意开口,就怕季宽一个听不顺耳,得让季宽原本就焦灼的心情越发火上浇油。
于是季宽说完老半天,也不见有谁接他的话儿,他一瞪眼:“说话儿啊!都哑巴了不成?”
白浊的弟弟白沙顿时被诸侍卫给推了出去。
白沙回头瞪了一圈不讲义气的同僚,赶紧就转回来道:“大人,这不是还在找么?想来孟大公子也就是在山林之中迷了路而已,不会有危险的。”
季宽瞧了眼和稀泥的白沙,看在是白浊亲弟弟的份上,他到底没骂出口,只越发担忧地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们都找了多少时辰了?青北山之大,难不成真得把整座山翻个个儿?那得费多少时间?”
多少时间?
白沙答不出来。
他低下脑袋,再想不出安慰之辞。
季宽边走边道:“这山林多的是野兽,刚才我们就听到看到许多大小兽四处奔走的情形,也就是我们手中有兵器,且个个会武,但池南就是个文弱书生,他就是就个文官!饶是有高远在旁,亦是双手难敌众兽!这池南要是真不幸与这群野兽狭路相逢了,真等到我们找到池南,池南的状况还能好么?”
他实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