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言她也就敢在心里想想,是不能说出口的。
倘若不然,以祖母对她的着紧,只怕能立刻下令禁她的足,让她在接下来的数月里,踏不出府门一步。
长安和宝珠被排除了诸位主子之外,长安站得面无表情,宝珠则一脸委屈。
她觉得她被抛弃了。
长安才刚来,小姐就事事倚仗长安,都不倚仗她了,不倚仗她不说,还瞒着她!
昨晚她还是跟着太子殿下下的青北山,回的城回的府,所有事情的发展,她还都是听季大公子手底下的东宫侍卫说的。
小姐刚醒,她还来不及问小姐。
她倒是问过长安,可长安却是一问三不知,言道让她自个儿问小姐去,此言让她伤心透了。
想她真心相待长安,没想到长安跟她却不是一条心。
长安被宝珠委屈兼有愤愤不平之意的目光瞄了半晌,侍立着不动的身形险些要维持不住。
她都不知道主人身边的这个宝珠到底是什么活宝,把她瞄得她都要以为她是个负了宝珠的无情郎,下一息就要被拉出去一把火烧了似的。
孟仁平中了毒,现下还在太医院一事儿,被孟天官下令,暂时封锁消息,不准让孟家女眷知晓。
俱瞒下了。
故而此时此刻,李寿到太医院看望孟仁平的情况时,孟仁平躺着的床榻边,除了常青说的杜院使和楼院判之外,也就孟天官和孟知度守在边上。
孟知年是个不着调的,父子二人默契地忽略掉孟知年。
至于孟仁吉远在岭南,孟仁安与孟仁康则还在青北书院住读,未曾回府,更是不知孟仁平失踪找到后,竟是身负不知名毒素。
楼院判擅长解毒,于太医院所有医官之中,是最了解毒物的人,为了不打扰楼院判摸清孟仁平体内的毒是什么毒,李寿看了眼昏迷的孟仁平,很快踱步走出屋子。
他到院中站着。
片刻,孟天官和孟知度也跟着走了出来。
“外祖父,夭夭昨晚听到外祖母让白浊传的话儿,说让她不必插手池南失踪之事,便已心生疑惑。”李寿对着孟天官说道,眉宇间有着沉甸甸的忧心,“那会儿她问孤,孤没想往深处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