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本着赞成的明确态度,长孙女亦未曾表示过反对。
确切来说,是从未表示过。
知归知,却从未同意,亦未反对。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是长孙女自知作为孟家女的责任,故而才任由着他安排,后来他通过长孙女做下的种种,而慢慢回过味儿来。
长孙女不像是在任由着他安排,而是在蓄力等待时机,便如以指钓鱼那日,一招便将东宫外孙钓上钩的机会。
不得不说,他甚期待。
当然,这些他也只在心里想想,不曾往外表露过。
此事儿发展至今,也让他看清另一个事实——东宫外孙已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将长孙女放到了心尖上。
此令他欣喜。
只要东宫外孙能心悦上长孙女,那么明年及冠之后的选妃,长孙女成为太子妃的可能性,将涨至十足的把握。
孟仁平失踪后找到又中毒一事儿,孟天官瞒了孟家女眷,李寿也瞒了整个太医院,除了杜院使与楼院判之外,再无其他医官知晓。
换言之,孟仁平的实际情况被瞒了下来。
为此,在杜院使与楼院判一时半刻没能将孟仁平体中的毒分辨出何毒之际,孟仁平随后被御影卫秘密扛进宫门,搬进东宫的配殿太永殿。
孟仁平进了东宫,孟天官和孟知度的心虽还悬着,却也安了不少。
东宫的防卫,较之孟府,可要强上百倍不止。
在回孟府的路上,孟知度与孟天官同坐一辆大车,于车厢里问孟天官:“父亲,殿下如此做,能有用么?”
瞒下长子的实际情况,让下手之人不知长子的实际情况,而引下手之人再次出手,能有用么?
孟天官笃定道:“殿下心中有数。”
“殿下心中有数?”孟知度惊呼道,“殿下心中有什么数?难不成殿下已查出谋害阿平的幕后黑手了?谁?”
孟天官瞥了眼明明在外人跟前甚是沉稳,到他跟前便变得一惊一乍的孟知度,叹息道:“殿下此前暗出京城,去了略阳亲查水患一案,回京后纵然有证据,也被陛下压在御案之上,至今未能动弹一分。你以为,殿下会什么也不做么?”
孟知度前面都听懂了,面对孟天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