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蛐蟮大妖,倘若要跟踪她,除非很远,又亦或有何屏蔽措施,不然单凭凡人之力,要想不让她知晓,很难做到。
听到孟十三的这句话儿,孟美景不由得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没有做到足够的警惕和观察。
她心中暗暗自责,阿姐能察觉,她却不能,自己当真粗心大意。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沮丧,耷拉着头,情绪低落下来。
“其他的道,其实郭二小姐就可以帮忙,何需弃郭都护不去求,而费心思走弯路来偶遇我呢?”孟十三也不愿再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道,“而若石小姐想要见何小太医一面,便是因着想请何小太医救一救令尊的性命,那不如……算了。倘若石小姐想要见何小太医的初衷与石大人无关,单纯只是为了圆一圆心上的念想,那全当我没说即可。”
石莲纯被孟十三丢过来的庞大信息量砸得有些晕了脑袋,一脑子的乱麻尚未能理通理顺过来,于是一时片刻之间便也没能道出旁的话儿来。
倒是郭蓉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却也教孟十三抬手止住:“莫多言,告辞。”
直至目送着孟十三和孟美景踏出雅间,郭蓉回身亲手把石莲纯扶至椅里坐下,两人方慢慢缓过劲儿来。
“早闻孟大小姐十分悍然,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石莲纯喃喃而道,似是说给郭蓉听的,又似是对自己说的。
她在想,如若她也能如孟十三这般聪慧了得,事事都能理出个一二来,那她父亲的病症或许就不会时至眼下,仍旧是个猜测得出的结果。
她也想过高太医所言的猜测不对,可是若是不对,她又实在找不出任何症状来解释她父亲那样时好时坏且诡异神叨的病情。
终归是她这个当女儿的无用。
纵然寄居于陆府时日已久,依旧无法从陆府借得任何力,相反的她反而因着与陆娉婷关系没能处好,而在陆府颇受排挤白眼。
如此含辱艰难的日子,往前想到房山的父亲母亲,她也还能把眼泪逼回肚子里,说服自己继续过着此寄人篱下的憋屈日子。
然而现今父亲出事儿,母亲险些哭坏了双眼,而她在京城束手无策,她又如何还能这般退而求其次地过下去。
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