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都打烂了,怎么还不开口?”丁蓝桉也是头回遇到如此犟嘴的地痞,啧啧有声道,“莫不是此中还有其他内情?”
“什么内情?”曾重屺的神情似是在思考其他事件,对于丁蓝桉的疑问,他也只是随口一答。
丁蓝桉哪里会有头绪:“我也就这么一说。”
曾重屺回过神儿来,看着丁蓝桉道:“我进锦衣卫的时日比你长,大人虽是你的父亲,但要论了解大人在官场上的言行作派,我可以肯定地说,你未必有我了解你的父亲。”
“何意?”丁蓝桉没计较曾重屺说自已对父亲的了解,竟还输给了交好的挚友,但再交好,也掩盖不掉曾重屺乃是外人的事实。
他关心的重点是,他父亲这般安排他们在目标胡同里捕获的那些人,到底是何深意。
曾重屺没有回答,他举步就走。
丁蓝桉赶紧跟上:“到底何意你倒是说啊!”
直到两人走出北镇抚司,曾重屺方问丁蓝桉:“有一家酒肆虽是小酒肆,里面的酒也不贵,但很好喝,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尝尝?”
“不是,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丁蓝桉这会儿被丁瑁散播的云雾挠得浑身打着问号,哪里有心情喝什么酒。
曾重屺头也没回地说道:“此时此刻,大人已然安排人手去把那些人转移出来,直接押至大理寺牢狱了,你要是实在不想陪我去喝酒,那你可以跟着去瞧瞧。”
“瞧什么?”丁蓝桉觉得这会儿的自己当真像是个蠢货,无论是他父亲还是好友,他们说的话儿他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瞧瞧洛寺卿是如何接收这些人的。”曾重屺甚是干脆俐落地答道。
丁蓝桉瞬时懵在原地。
一个多时辰之后,懵的又何止丁蓝桉。
大理寺上下所有官吏,除了洛右江,所有人看着锦衣卫押着十四名从诏狱出来的囚犯,一个连着一个被押着关进大理寺的牢狱,都懵在了原地。
“这是……”
“难得!”
“居然能从北镇抚司诏狱里走着出来……”
“命硬!”
可不就是命硬么。
东厂诏狱,锦衣卫诏狱,那都是人世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