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纯心头一咯噔,暗道莫不是今日姜子瑶想要拿她出气儿?
如此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从前陆娉婷只要气儿不顺,便会找各种理由寻她麻烦,欺负她折辱她,以达到开怀的目的。
姜子瑶虽未有过,却也是跟在陆娉婷左右一直看着,并不阻止也不参与,从来都是一副冷眼旁观,旁观到有趣的场景之时,还会助兴似地笑一笑。
那么现下即便是和陆娉婷闹翻了,不再和陆娉结伴来欺辱她,但以姜子瑶的身份,单枪匹马来对付她,亦是绰绰有余。
石莲纯站定在原地,表情有些无措地回头,她看着姜子瑶问道:“不知姜小姐还有何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我听闻今日你在御街附近,当街向夭姐姐跪下,可有此事儿?”姜子瑶这会儿来陆府,陆罗不在,陆娉婷她又不想理会,便想起在坊间听到的此一传闻,正好现下碰上了,索性她就拿出来问问。
石莲纯点头:“确有此事儿。”
“你为何要这样做?”姜子瑶问道。
石莲纯再开口,话儿未出眼泪先落:“为着家父之事。”
姜子瑶一看到石莲纯哭了,她也急了起来:“你别哭啊,我又不欺负你,你这样一哭,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是专门来欺负你似的!”
“家父病重,恐时日无多,家母日夜哭泣,双眼已瞎了一半,我只要一想到一提及,便会不自由主地落泪,自是与姜小姐无关的。”石莲纯拿着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水,“若是旁人看到误会,我一定会说清楚,断不会让人误会姜小姐。”
“好了好了。”姜子瑶脾气虽冲,平日里大多时候也是横惯了,但她可不是陆娉婷那样的人,见石莲纯是为其父其母伤心着,她的态度不自觉软和了下来,“那你再告诉我,你当街跪求夭姐姐,乃是为了你父亲之事,那眼下如何了?”
石莲纯闻言,泪瞬间落得更凶了。
姜子瑶嘿了一声:“不是!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你别哭了!说话儿!”
“孟大小姐帮不了,只给我指了一条明路……”石莲纯抽泣着答道,“然而,明路已非明路,再无人能帮我父亲……”
说完,她再控制不住,大声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