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身上,哪儿有心情和何以直细说石椐之事。
何以直却不满意余明路的敷衍:“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去问石小姐。”
余明路不为所动:“你去。”
何以直哪儿会真的去,伸手拉住余明路,他不让余明路继续走了:“你快说,你要是说,那你想去见的孟大小姐,我可不让你去见了!”
“谁说……”
“不承认?”
余明路噎了噎,瞪了何以直一眼,方无奈地徐徐而道:“石知县于任地得罪了人,被算计了,现在身患重病。我父亲与高太医有些交情,曾提及过,高太医悄悄与我父亲言,说石知县的病症不似寻常病症,倒像是……”
“什么?”何以直紧张起来。
余明路将声音又压了压:“沾染了邪祟。”
何以直顿时停在原地,张大了嘴瞪大了眼。
余明路走了两步,也不见何以直跟上来,他太了解挚友的德行了,也不惊讶,回头走两步,反是他拉着何以直走:“收起你这副见鬼的表情。”
何以直被余明路拉着走了八九步,方略略回过神儿来,他再看向前面石莲纯的背影,只觉得石莲纯也太可怜了:“刚才……我应该对石小姐好一些的。”
因着好端端的女娘来打听他,且明显是费心思想要来见他,他还以为像以往的那些低门小户女娘一样,也是冲着他的姻缘来。
于是在亭里的时候,石莲纯和他说话儿,他都有一种不太耐烦的敷衍,更别提有好好回答石莲纯问他的问题了。
眼下想来,她问他关于医术的问题,并非是以此来拉近两人的距离,而是在为她父亲寻医问症。
她的一片孝女之心,竟是教他误会,也没认真地回答她。
他的心有些难受。
余明路瞥了眼把难受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的何以直,告诫道:“石知县之事,你最好别沾好,我们都不能沾好,这是为了我们各自的府邸好。”
看到何以直一副没怎么听进去的模样,他加重语气道:“你不会是想害死你父亲吧?”
“怎么可能?”何以直瞬时跳了起来,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白英,你可不能如此胡言乱语!”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