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年岁尚小的表妹之后,他便没再反对过。
不但于明里暗里不曾再反对过,他甚至开始期待孟表妹有朝一日成为他的妻的情景。
幕帜会欢喜孟表妹,会也想要娶孟表妹为妻,他是半分也不意外。
他家表妹千般万般好,只要长眼睛,见到孟表妹后,那都会欢喜的。
只是他和幕帜不同,他期待了数年,从十五岁那年祖父同他提,至今年他已是双十的年纪,他整整等着孟表妹五年,而幕帜心悦孟表妹,想要把孟表妹娶回丁府,也不过是今年数月之事。
现今孟表妹已是及笄,已然可以说亲,已然可以成婚,他本想着待母亲选个好日子,再郑而重之地到孟府与孟老夫人提,不管孟府有何要求,他曾府都会满足。
总之,一切章程都会顺理成章。
未曾想,今年孟表妹走出了孟府,对曾府有了改观,终于愿意亲近曾府了,他还来不及高兴,太子殿下竟也发现了孟表妹这颗蒙尘的明珠,且为此而频频做出显而易见之势。
犹如数月前的那一车东宫药材,犹如今日太子殿下当众抱走孟表妹。
幕帜沮丧了,他又何止是沮丧。
他慌了,从所未有的慌了。
迎娶孟表妹的章程,待今日公务办完回府,他定然要先找祖父和父亲好好地说一说他迫切的想法。
至今孟表妹今日拒绝他的事情,没关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恰如母亲嫁给父亲之前,对父亲亦无丝毫感情,可现下母亲和父亲不也恩受得很么。
他和孟表妹可以像父亲母亲这般,先成婚,后再培养感情。
不管何如,他一辈子都会对孟表妹好的。
曾重屺有了决定,走向灯山废墟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丁蓝桉还在咀嚼曾重屺同他说的那番言语,正觉得曾重屺说得十分有道理,他正欣喜之际,便发现曾重屺已在不知不觉间将他抛在身后。
他赶紧追了上去:“谷岫!你等等我!”
“你快些,磨磨蹭蹭的。”
“不是,我是在思考刚才你说的话儿。”
“如何?”
“你说得对!”
“哪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