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夜里,快人定之时,孟美景跟在孟十三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孟十三没直接回寝屋,而是前往风筝的屋子:“你真要来?”
她回想了一番她同嫡妹说了那些事儿之后,嫡妹从日间想到月起,震惊害怕的神色便不断地在嫡妹的脸上轮换闪烁,倘若真要跟着她去看风筝的伤势,虽说风筝的伤势已经好上大半,然那狰狞的伤痕可都还在呢。
……可别看过之后骇到自此连府门都不敢出。
“嗯。”孟美景答得十分笃定。
这很是出乎孟十三的意外:“当真?”
“阿姐说过,你我都是孟家女,生于豪门,长于世族,享了富贵荣华,相应的也要承受……”那些后果太过残忍,孟美景说着说着哑了声,她到底还是万分害怕,连说都不想说出口,怕意头不好晦气,可纵然如此,她也不能退缩,“阿姐,我总要面对这些的。”
母亲从来只教她,如何在及笄之后嫁得高门,如何在后宅耍手段留心眼自保,却未曾似长姐这般,同她说道府门之外,于儿郎之中那充满刀光剑影非生即死的争权夺势。
孟十三回头,深深看着低着头回答她的孟美景,微微颔首:“迟早之事。”
“故而……”孟美景抬头,孟十三已回过头去,她看着长姐散漫于肩膀处的几缕青丝,“阿姐先前有些事儿不与我说……”
“嗯。”孟十三没等孟美景说完,便轻嗯了一声,她晓得嫡妹想说什么,“你年岁还小。”
而有些事儿,太过残酷,能多天真几年,亦是一种幸福。
“阿姐年岁也不大。”孟美景嘀咕道,见长姐没反应,微提声量重审道,“阿姐是及笄之后方改变的……阿姐能告我缘由么?”
此问题,不止一个人问过,孟十三也不止一次回答过:“我同大伯母说过,大伯母当也同你母亲说过,你母亲知晓之事,想来也同你说过了。既是已听过,何需再问。”
她说得笃定。
孟美景听得点了头,后摇了头:“不一样!”
孟十三觉得有意思,索性站定回身:“哪里不一样?”
“阿姐同祖母同大伯母所言之缘由,我母亲所知之缘由,那都是阿姐拿来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