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发带的针线一一割断,又慢慢拆开,可发带里头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陶姑娘道:“还有夹层,继续拆……”
她怕芬芳院的人怀疑发带里藏有东西,所以中间那层,没敢放证据。
小白又继续拆,在左右两边的发带内,拆出了一片片的破旧碎纸片,是激动大喊:“有碎纸片,上头有字!”
关书吏道:“全部弄出来,把碎纸片拼起来。”
“诶。”小白赶忙照做,可这纸片有个几年了,很脆弱,小白得慢慢拼,费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拼完整:“是,是婚书……方木博,还有一个完整的手指印!”
小白又惊又喜,以为发带里所谓的证据只是陶姑娘自写的惨事经历,没想到,竟是小半张婚书,还有名有姓有指纹。
“陶姑娘,你可以安心过世,不必再硬撑着了,你的这份证据,很有用!”小白朝陶姑娘说着,又哽咽着对康县令:“我们本来能快点到县城,可陶姑娘的腹部有积液,一直高烧不退,实在是快撑不住了,只能去医馆给她刺腹放积液,这才让她撑到县衙。所以大人,求您一定要为陶姑娘伸冤!”
康县令真是烦死他了,说了一句:“你这脾气,不适合做官。”
听说这小倌还想等大赦天下后去考科举……真是笑死人了,就这种见到一桩惨事儿就感同身受的脾气,怎么做官!
小白愣住了。
康县令不理会他,对彭班头道:“摁好方家人,莫要让他们毁了证据,否则拿你是问……周班头,把证据呈上来,本官要过目。”
彭班头赶忙招呼衙役死死摁住方家人。
周班头则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木托盘,避开人,往康县令那边去:“大人请过目。”
康县令眯起眼睛,细细看着婚书,好一会儿后,道:“虽然是半残,可确实是一份婚书……来人,去给方木博摁手印,拿来做比对。”
方木博这才慌了,本能抗拒了,还想临时咬掉自己的手皮,毁掉指纹。
可彭班头刚被康县令骂过,是怕丢了差事,忙道:“他不对劲,摁实了他!”
衙役们听罢,又加大力道,摁实方木博。
关书吏拿了白纸与印泥,去抓方木博的手,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