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闭嘴!”田舅母急了,抢了衙役的破布团扑上去,塞进方小棠嘴里。
可方小棠是个狠人,是死死咬住田舅母的手指不放。
田舅母痛得大喊:“啊,我的手指要断了,快来救我!”
田舅舅赶忙冲上去,夫妻二人使劲,才把田舅母的手指给救出来。可手指骨头已经被咬断,只有皮肉还连着,田舅母是痛得哎哎直叫。
罗通判皱眉,喊道:“把田刘氏带下去医治,莫要惊扰公堂。”
“是。”衙役赶忙把她带走。
田舅母临走还喊了一嗓子:“孩子他爹,你可得掂量着点,莫要一时心软,给孩子们找事儿!”
这话说的,连外人都觉得不对劲。
王母是盯着田舅舅,问:“怎么,弟弟这是嫌弃喜姐儿,不想去迎喜姐儿的棺木,为她办丧事?”
“大姐,你这说得什么话,弟弟怎么会嫌弃自己外甥女!”田舅舅急忙否认,片刻后,又道:“弟弟乃是教书的,且是长辈,总不好去迎小辈的棺木。”
哈哈哈,王母大笑,抹了一把眼泪后,道:“父亲当真没看错你……你可知当初父亲为何会更看重陶妹夫?因为他有胆识,敢去拼,可你却只会窝在家乡,过舒坦日子,但凡遇到点变动就恐惧惊慌。”
田舅舅被亲姐姐揭老底,恼羞成怒,道:“他是敢闯,可他闯出个什么来了?夫妻俩客死异乡,留下喜姐儿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方家欺负至此,还让咱们几家跟着受连累,他就是有勇无谋,白读了圣贤书,白活了一辈子!”
王母看着田舅舅,失望透顶,没再搭理他,只是朝着罗通判跪拜,问道:“大人,此案还要审理多久?可还需要民妇上堂?如果不需要,民妇想去宝福县接外甥女的棺木回来安葬。”
“喜姐儿受了诸多苦,民妇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异乡,且她会受苦,王家与我们这些长辈都有责任……请大人让民妇赎罪!”
“大郎他娘!”王老爷急了,想要王母闭嘴,莫要再说诋毁王家的话。
王母冷笑,看着他道:“第一,把王大郎父子出族。第二,你我析产分居。如果王家做不到这两条,那咱们就和离,我会以苦主长辈身份,状告你们王方两家,彻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