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的!”
妇人急忙跑向破棉被处,从里头拿出一包还湿着的药渣,递给秦小米:“拿着。”
姜大郎刚把赵大爷搬进铺子内,见状抢先把湿药渣拿了过来,又将高茶几上的一盆小松树放到地上,把药渣放在高茶几上:“小米,这样看,不会蹭到药汁。”
妇人没搭理这茬,是奔向昏迷的上吊男,从他身上扒拉出两张纸,递给秦小米:“药方、药单。”
等秦小米接过后,妇人又道:“还有一剂没煲的干药包藏在我们的住处,可住处有些远,来回要将近一个时辰的脚程。”
秦小米道:“悬壶街口,有我们的骡车,来回车程,不到半个时辰,速去速回。”
药行管事怕她们合谋做局,是一直盯着她们这边,听到这话,立刻道:“我们药行的人也要跟着去。”
免得你们在药包里掺东西,又来冤枉我们药行。
秦小米看向他,认真道:“药行属于当事方,当然是要去的。最好带上衙门的人,实在没衙役,那就请一两个异姓见证人一起去拿药包,以杜绝药包被调换、被加东西。”
她坦荡,还想得细致,堪比衙门办案,倒是让药行管事有些挂不住脸面了。
而下一刻,秦小米的话,更让他觉得丢脸。
秦小米提醒他:“管事大叔,如果证明上吊男没撒谎的话,你们药行就得查一查内鬼了。”
管事一愣,怒道:“不可能,我们药行的人皆是生死兄弟,不可能做出败坏药行名声的事儿!”
生死兄弟?
秦小米看向他的右手,那里缺了两根手指,切口很整齐,看着就是刀伤,而管事的左手掌有厚茧,还有一些被绳子勒出来的疤痕,再想到这管事的硬脾气、以及十个伙计听令又古板的模样,是猜到了他们曾经的身份。
秦小米看着他道:“管事大叔,人心易变,谁也不能保证永不背叛……您还是查查药行里谁最可能出问题吧。”
管事很生气,可这丫头说的确实有可能,还对他用了敬语,瞧着是个讲理懂规矩的。
而他又想起自己来东明府拓展药行铺子时,副将对他说的话,说他脾气太硬,而做生意,要懂得和气生财,万不可太过刚直,否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