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爷啊,没病都要人扶,那要是病了,岂不是更辛苦?”秦二叔一脸心疼,苦劝道:“吴老叔,听侄儿一声劝,莫要劳累,好好养身体,什么都是虚的,康健长寿才是您这个年纪最该做的事儿。”
吴里长气得鼻音都重了……秦家贱子这是在咒他死啊!
周二爷怕秦吴两家打起来,忙道:“里长,外头冷,咱们进屋再叙话吧。”
一句话,把吴里长的暴怒别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是咳咳咳,猛咳起来。
秦二叔比吴家人还紧张,大叫道:“诶哟,吴里长,您老没事儿吧?要不,咱们去镇上医馆瞧瞧吧。”
周老村长火上浇油:“里长,去医馆看看吧,咱们年纪大了,有病可不能硬扛着。”
吴里长听罢,心里的怨恨激增,已经演变成杀气……姓周的是想宣扬他年老多病,好借机让关书吏写信去衙门,换掉他的里长之位吗?
没门!
想当里长,等他死了再说!
“周老弟、秦家贤侄无须担心,我没事……走,进屋说话。”吴里长推开二栓和秦二叔,大步走向吴家正堂,又转进了左边的暖厅。
秦二叔夸张的叫道:“不愧是里长家,竟然还有暖厅,这是乡下独一份了吧。”
“贤侄是读书人,见识广,我家这小小暖厅,当不得贤侄的夸赞。”吴里长看他,满脸慈祥的说出扎心窝的话。
可惜,秦二叔没被扎到,还绘声绘色的说起自己少年就才名远播、后来被冤枉舞弊入狱、又从狱里出来、还去做生意、又被骗进牢房、去服徭役之刑、刑满时被骗上当、卖身为奴、又遇上赵家人、再来到东北州的事儿。
这么惨的经历,他说得激情澎湃,不见羞耻,满满都是自傲,末了还问吴里长一句:“小侄经历重重磨难还屹立不倒,小侄可算本事人?”
这话问得,吴里长一时语塞。
吴大、吴兴祖他们是嗤之以鼻……果然是泼皮无赖,竟把坐牢当做炫耀来讲。
周老村长惊了,看看秦二叔,又看看周二爷,叹道:“科举一途,不是咱们农人能走的。”
得亏他家老二笨,不然怕是也要遭人嫉妒,被人暗害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