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知侧过头来,半睁着眼凶狠狠地看着他,“别抢我东西,我打你!”
秦宴风就隔她两寸距离,将女人脸上故意漏出的凶恶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动,双手撑在女人两侧,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服,想看这人是凶完继续睡,还是能认出他来。
双方对峙良久,沈满知眼神慢慢清明,看清楚来人是谁,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下来。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同样的话,他绅士地重复第二遍。
这一次,得到了回应。
“滚。”
沈满知再次埋进了兔子的肚腩里。
“”
秦宴风直起身,看着这个人,突然想起秦时睁的话,她真的很凶。
他下楼让玄关处的左一打电话叫医生上门就诊,回身从壁柜旁拉出一个家用医疗箱,掏出体温计和酒精及棉布,给人物理降温。
湿润的酒精棉布搭在额头,瞬间舒爽起来,沈满知还保留了一点做人的意识,暂时没有明显反抗,直到男人掰过她的头,将体温计递到她嘴边,冷淡开口,“测测体温。”
她才有那种将人狠狠打一顿的强烈想法,脑子有点糊涂,转了一圈才明白过来这人是在照顾他。
她睁眼瞥了男人一眼,女人鬓边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有一层水雾,张嘴叼住体温计的尾巴,脑袋一歪又迷糊倒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里。
秦宴风轻啧一声,托着女人的头往兔子身上靠去,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像照顾满月奶猫的既视感。
他抽开手,看着女人的样子,拿起酒精棉布擦了一遍手。
兔子拿不走,他将床沿的被子掀开一个角给人透风,谁知只提起一个角就看到白花花一片。
下一秒,沈满知被捂得严严实实。
秦宴风测完体温38度,给人换了三四次酒精棉布,医生终于赶来。
“哎呀,咋捂得这般严实,被子松一点,不然病人呼吸难受……”
医生看到床上裹成蚕蛹的人,想扯下被子,被站在一边的男人拦住。
“”
医生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关系,随即放弃了,拿出随身带来的急救箱里的温度计,“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