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她根本没想到他会亲下来好嘛!
“没洗澡,头发却这么湿。”
他像是在一道道指出她露的马脚,手指在她腰间几处点了点,惹得沈满知垂眼忍着不适躲避他的目光。
秦宴风几乎是叹气般低语,“又准备怎么骗我?”
沈满知得了片刻轻松,抬眸看着他,早已准备好的话术全都失散,只本能地说出口,“一定要知道吗?”
秦宴风喉结滚动放开了手,没有继续问,只是嗓音低哑,靠在门上静静看着她。
“爷爷说,找你谈了纪家的事,我以为,你是因为他们让你忍让和体谅受了委屈,你怕影响我工作难做决定,才不打招呼地离开了。”
他眸光很淡,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轻,像易碎品摆在沈满知面前,想她看到,又怕被她轻易推到。
“没想到你是因为临时有事,才走得这么急,甚至连和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沈满知,”他喊她的名字,靠着门上半垂着眼看她,风轻云淡的语气和冷淡的表情,“我是什么很无关紧要的人吗?”
沈满知被他控诉得反驳不出一句。
嘴里不饶人的她,也难得没有在这个时候再添一把火。
她要是再看不出秦宴风的难过,就太渣了。
于是她稍稍上前,不碰他,也不撩拨他,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我若不走,爷爷利用我逼着你去道歉怎么办?”
老爷子看穿了自家孙子对沈满知的感情,只要说服她忍让之前的事、甚至以后还会发生的事,那么也会有利用说服秦宴风去道歉。
如果和秦宴风没有感情,她只会觉得这事儿与她无关,可如今她不想忍让,也不想秦宴风去道歉,本就是纪思清自己贴上来,凭什么要被碰瓷的人道歉。
秦宴风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你别听他们的,我也不会去。”
沈满知笑了笑,“我知道,以我的性子想要我忍让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假装受委屈生气离开,才能让他们撤了这个念头。”
秦宴风深深地看着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道歉,老爷子担心丢了纪家这支高枝,但是在他的规划里,纪家带来的利益根本无痛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