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几天后,她再过来做豆腐,做完后出了多少豆干和千张,几板豆腐有几斤,都能记明白报给顾宁。
顾宁:他竟然无意中挖过来了一个大才之人啊!
从做豆腐开始,他就发现了,喜姐儿年纪最小,却跟几个比她大的婶子相处的很好,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讲话办事有条理,为人处世有章程,迅速和婶子们打成了一片。
她还没有像他哥一样读过书,受过教育。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给她平等受教育的机会,不然将来必有大作为。
又叹息她没有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不然主持中馈,料理家事也是一把好手。
似是看出他的惋惜,牧野声音淡淡道:“就算她嫁在一个普通人家,凭她的能力也可以过的很好。”
顾宁道:“我想招揽这个人才,为我所用,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为什么我家哥儿的眼睛,总是看向别人,不是柳长风那些男人,就是喜姐儿这些女人?就是不看看我!
牧野佯装吃醋,实则真实酸溜溜:“我算不得人才吗?”
“当然啦!”
顾宁顿了顿,认真道:“但是不应该用在这些琐事上,总觉得你该有更好的去处,能处在更重要的位置。”
比如说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封侯拜相。
牧野一怔。
顾宁继续往下说,他的表情真挚,语气实诚:“你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你找到真正的自己之前,我一直等你。”
牧野在小夫郎的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看到满是自己,他声音像鱼刺卡在喉咙里般阻涩,久久没有出声,良久才道:“好。”
但是现在,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下午忙完,喜姐儿照例把她记的东西汇报给顾宁听,顾宁不说话,只看着喜姐儿笑,越看越满意。
喜姐说完了,见顾宁还是盯着自己看,她摸摸脸,脸上没东西啊,那就是活儿没干好?
“可是我记的不对?”
顾宁摇摇头:“没有的,晓喜姐。”
他跟乐哥儿年纪差不多,喊一句姐是应当的。
顾宁倒一杯红糖